不過是彈指間的工夫,周文修的身子就變得軟綿綿了。
緊緊箍在林浣溪纖腰上的手臂也緩緩的滑落,垂在一旁的枝葉間。
林浣溪輕易的掙脫了周文修的束縛,動作靈活的跨到一旁的枝幹上,漆黑明亮的眸子中含著一抹得意的笑:“瑞王殿下,您這是怎麼了?”
周文修雖然身不能動,嘴角卻還是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自然是被一個沒良心的小東西給算計了。”
林浣溪聞言,頓時開始磨牙了。
擦,居然還敢說自己沒良心。
被他又摟又抱的好幾次,自己也隻不過是給他下了點麻藥而已。
“若是再有下一次,可就不是麻藥這麼簡單了。”林浣溪挑釁似的瞪了周文修一眼,這才利落的從樹上滑了下來,轉身離開了。
一想到周文修身不能動的待在樹上,林浣溪的心情就格外的好。
周文修看著林浣溪的背影消失之後,這才像無事人一樣坐直了身子,深不見底的雙眸中,透出濃濃的興趣來。
怪不得她敢誇口自己是世無雙的弟子,確實是有些手段的。
給寧敏驅毒的事情暫且不提,光是調製出來的這一手好麻藥,說出去也並不會辱沒了世無雙的名頭。
若不是自己夠警覺,說不準還真被那個沒良心的小東西給藥倒了呢。
略帶幾分慵懶的看了看有些偏西的日頭,周文修輕飄飄的從樹上躍了下來,隨即便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候府。
華燈初上,夜色闌珊。
林建鄴揉了揉有些酸脹的太陽穴,這才放下手中的書本,起身往落雲居走去。
皇上的身體已經一日不如一日了,卻遲遲不肯立儲,幾名皇子也都有些沉不住氣了,明裏暗裏的開始拉攏朝臣,分建勢力,已經隱隱有鼎立之態。
這種時候,自己還想再呈騎牆之勢,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了。
可若說要選哪一方勢力的話,林建鄴的心裏還是沒有決定好。
雖然恒王的機會最大,雖然恒王對林浣溪的態度曖昧,可是林建鄴卻不敢輕易的將身家性命全都賭上。
若是一步走錯,就是滿盤皆輸的局麵。
林建鄴忍不住的歎一口氣,眉頭也是緊緊的鎖了起來。
“候爺……”嬌柔的幾乎能將人給融化了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打斷了林建鄴的神思。
柳姨娘扭著纖細的腰肢,眸子中彎著一汪春水,纖柔的手臂纏上林建鄴的胳膊,豐滿的挺翹不住的往前蹭著,蹭得林建鄴的心裏一陣麻癢。
“候爺有什麼煩心事兒嗎?怎麼眉頭都鎖成這樣了?”柳姨娘一邊說著,一邊伸起綿軟的小手,輕輕的撫過林建鄴的額頭,聲音中還帶著格外的心疼。
林建鄴抓住柳姨娘的小手,嘴角浮起一抹溫和的笑意來:“隻不過是一些朝堂中的事兒,並無妨。”
“候爺身為朝廷命官,又是皇上親封的安建候,能力出眾,自然也要比旁人更操勞一些,隻是還要多多注意身體才行。”柳姨娘小鳥依人一般窩在林建鄴的懷中,白淨的臉頰上飛起一朵紅雲:“不然,我會心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