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的這話,等若是不打自招了。
老夫人的臉色,此刻陰沉的都能滴下水來了。
如喜看向柳姨娘的目光,也如刀似劍一般,恨不得要剜其血肉。
柳姨娘也驚覺到自己失言,登時便閉緊了嘴巴,把後半截話又生生的咽了回去。
這包毒粉,自己明明早就丟掉了,究竟如雙是從哪裏得來的?
林浣溪似笑非笑的掃了柳姨娘一眼,目光中還帶著一絲嘲諷:“柳姨娘何時也懂得醫理了?不過隻是看了一眼,便知道那裏麵裝的是什麼。”
柳姨娘的一張臉,頓時蒼白如紙,頭上豆大的汗珠兒一滴一滴的滾落,毫無血色的雙唇也不住的哆嗦著,本能的想要辯解些什麼,可是大腦中卻是一片空白。
“莫不是,柳姨娘見過這個布包,也知道毒粉應該是什麼樣子?”林浣溪並沒有給柳姨娘任何喘息的機會,而是又一記重錘狠狠的砸在她的心尖上。
“不,不是這樣的……”柳姨娘拚命的搖搖頭,隻是說出的話卻蒼白的沒有任何說服力。
老夫人擰緊了眉頭,目光淩厲的盯著柳姨娘,咬牙切齒的問道:“柳氏,你把摻了毒粉的衣物飾品送給溪兒,究竟是安的什麼心?”
“老夫人,我是冤枉的……”柳姨娘用力的抿了抿嘴唇,雙眸中淚光點點,透著那麼的楚楚可憐,隻是可惜林建鄴此刻並不在這裏。
“冤枉?那你倒是說說,我是如何冤枉了你?”老夫人憤怒的掄起手中的沉香拐杖,狠狠的敲在了柳姨娘的肩上,胸口也是劇烈的起伏著。
老夫人這般生氣,倒也並不是真心為了林浣溪的安危。
而是,林浣溪於候府,還有大用處,自然不能被一個妾室給毀了,否則這樣大費周章的接她回來,又是為了什麼?
柳姨娘不敢閃躲,硬生生的受了這一下,登時便感覺肩上的骨頭似乎都被打裂了一般,鑽心似的疼,不過卻不敢痛呼出聲。
“老夫人,我並不知道那是毒粉的,隻是猜測而已。”柳姨娘咬著牙辯解道。
這種時候,她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承認的。
要知道,一個地位低下的妾室,意圖謀害嫡子嫡女,那可是大罪。
而且傳出去之後,對自己和清兒的名聲也有很大影響。
“狐媚子混賬東西,成日間除了挑唆諂媚,再不會別的。如今更是逞的做出這檔子事來,看我如何能饒你!”老夫人越說越生氣,手中的拐杖都掄圓了,重重的砸在柳姨娘的後背上:“若是再由著你這種賤人當家,我候府遲早都會被你折騰散了。”
柳姨娘被打的眼前直冒金星,嗓子眼兒一甜,便“哇”的吐出一口鮮血來,本來就蒼白的臉色此刻已經近乎是透明的了。
“倒不如今天讓我打死你來的幹淨。”說到最後,老夫人幹脆雙一次將手中的拐杖掄圓了,對著柳姨娘的腦袋砸下去。
“娘親,使不得。”被崔嬤嬤急急叫來的林建鄴,才一進門便看到這麼一幕,當下便衝過來,緊緊的抱住老夫人手中的拐杖,跪地哀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