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文修的幫助下,林浣溪神不知鬼不覺的在寧若嵐手臂上的“守宮砂”中加了一點兒特殊的佐料,以至於回到安建候府倚梅苑的時候,都已經是醜時了。
林浣溪看著周文修輕車熟路的扒開自己房間的後窗戶時,嘴角便忍不住的抽了又抽。
擦,這可是自己特意加固過的窗戶。
可如今看來,也並沒有什麼用,倒是白白浪費了自己的銀子。
想到這裏,林浣溪忍不住的瞪了周文修一眼。
“溪兒,你不會是中風了吧?怎麼嘴角一直抽個不停?”周文修掃了一眼林浣溪,故意問道。
“呸,你丫的才中風了呢,你們全家都中風了。”林浣溪頓時沒好氣的說道。
“毀謗汙蔑當今聖上,那可是大罪。”周文修一本正經的看著林浣溪。
林浣溪這才想到,他是一個皇子,他們全家自然也包括皇上了。
隻不過他的這些做派,經常都會讓林浣溪忘記他的身份。
“怎麼?想要把我抓起來關進大牢嗎?”林浣溪撇撇嘴,有些不雅的翻了個白眼兒。
周文修摸著下巴仔細的想了半天:“隻要我不說,別人就不會知道的。不如你賄賂賄賂我吧?”
林浣溪立馬從腰間的荷包中摸出一個銅板來,塞到周文修的手中,說道:“好了,已經賄賂完了。”
周文修格外嫌棄的皺皺眉,說道:“我不缺錢。”
林浣溪頓時雙眼晶亮的盯著周文修:“你不缺錢我缺錢啊,不如你讚助給我幾千兩銀子吧?”
“沒問題啊。”周文修很是爽快的點點頭:“隻要你嫁給我,瑞王府中所有的銀子就都是你的。”
“那還是算了吧。”林浣溪忙的擺擺手,一臉可惜的說道:“我暫時還沒有想要嫁人的打算。”
周文修本以為林浣溪還是會避而不談這個話題,卻沒想到她居然會說出這種話來,當下便忍不住的問道:“那你什麼時候才打算嫁人?”
“不知道。”林浣溪回答的格外幹脆:“也許在對的時間,遇上了對的人,也許一輩子都不會嫁人。”
這樣新奇的回答,周文修還是第一次聽到,正當他想要繼續問下去的時候,卻又聽林浣溪遇道:“外麵真冷,我覺得還是先進去吧。”
一邊說著,還一邊用力緊了緊身上的鬥篷。
周文修知道她這是不想再繼續談下去了,當下便也不再勉強,伸手攬住林浣溪的纖腰,直接跳進了房間中。
屋內也是靜悄悄的,隻有燭架上的蠟燭偶爾會爆起一個燭花,發出輕微的“啪”的聲響。
透過昏黃的燭火,林浣溪隱隱能看到床帳裏躺著一個人,想來必是白芷在假扮自己吧。
這一天一夜,也真的是為難她了。
林浣溪將解下的鬥篷隨手搭在倚背上,還特意放輕了腳步,她並不想吵醒了白芷。
可是床帳中的人卻早已經翻身坐起,素手挑開床帳,趿著鞋子朝兩人的方向走過來。
林浣溪瞬間瞪大了眼睛,有些發愣的看著那個急步走來,且與自己長的一模一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