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傑看著林浣溪的笑顏,心中的怒火將本就殘餘不多的理智一下子燒了個精光,當下便一個箭步衝上前去,想要將林浣溪拉到自己的身側,卻被林浣溪後退一步巧妙的躲開了。
林浣清看準時機,假裝是被人大力的推了一下,腳下一個踉蹌便往周文傑的懷中撲過去。
“臣女無意冒犯,隻是……”林浣清用力的抿了抿唇,水潤的眸子中一片霧蒙蒙,看起來十分的嬌柔可憐:“還請恒王殿下見諒……”
周文傑想都沒想,幾乎是慣性的發狠甩開了林浣清,而目光則是有些陰冷的盯著縮在後麵的林浣溪。
林浣清怎麼也想不到,周文傑居然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像是丟抹布一樣將她丟了出去,白嫩的掌心中登時搓起了一層油皮,火辣辣的疼。
尤其是俏臉上,更像是被火燒一樣,連耳根兒都紅透了。
“恒王兄,你何時性情變得這樣殘暴了?”周文修的聲音在周文傑身後涼涼的響起:“就算林二小姐不是你未過門的妻子,那你也不能這樣對待一個柔弱的女子吧?況且,林二小姐的腹中指不定已經有了恒王兄的骨肉,恒王兄又怎能下這樣的重手?”
雖然聽起來,周文修的每一句話都是在替林浣清打抱不平,可是他卻沒有半點兒想要上前扶起林浣清的意思。
周文修的這些話,像是一柄重錘一樣,狠狠的砸在了周文傑的心上,讓他瞬間回神。
迎著眾人有些探究的目光,周文傑的心裏不由的有些懊悔。
自己不應該被激怒的,隻要再奈何幾個時辰,林浣溪她就是自己的王妃了,自己又何必與他們爭這一時之氣?
白白的破壞了自己在眾人心目中的形象。
正當周文傑想要給自己找台階下的時候,林浣清已經在小丫環的攙扶下站了起來,依舊是一副嬌柔的樣子,對著周文修福了福身子說道:“想是瑞王殿下看錯了,明明就是臣女腳下打滑才摔倒的,恒王殿下隻是沒來得及扶住臣女而已,還請瑞王殿下不要冤枉了恒王殿下……”
周文傑從來沒有哪一刻覺得林浣清是如此可愛過,當下便對著林浣清溫和的一笑:“說到底還是本王的疏忽了,沒能及時扶住你,有沒有哪裏傷著了?要不要本王宣太醫來瞧瞧?”
“臣女沒事兒,多謝恒王殿下關心……”林浣清羞澀的一笑,眸光中脈脈含情。
“沒事兒就好。”周文傑對於林浣清的“懂事”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而後便將目光轉向了周文修:“瑞王弟,賞燈宴馬上就要開始了,本王覺得還是先落座等著迎接皇祖母和父皇母後比較好……”
“恒王兄說的有道理,那就請吧……”周文修似笑非笑的掃了周文傑一眼,說道。
待得周文修和周文傑離開之後,眾人便也將目光從寧敏那裏移開了。
寧敏掃了一眼安靜坐在一旁的林浣溪,心中的氣就不打一處來,可是又不想再因此和林浣溪起衝突,當下便隻得把心中的氣都撒在林浣清的身上。
幾乎是有些粗魯的一把抓過林浣清那隻受傷的手,一邊下死力的捏著,一邊假裝關心的問道:“清兒傷的到底如何?依母親來看,還是先回府包紮一下的好,免得將來會化膿留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