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浣溪,這是你的東西?”皇太後一把從竹夕的手中扯過那方錦帕,而後又像是嫌髒一樣,用力的擲向林浣溪,怒斥道。
堂堂的五皇子,堂堂的恒王殿下,難道還比不過一個不知名的侍衛?
居然在宮中做出這等淫*亂之事,果然是從小沒規矩的。
林浣溪伸手將地上的那方錦帕揀起來,仔細的看過之後這才抬起頭來,不慌不忙的說道:“太後娘娘,臣女能問那名侍衛幾個問題嗎?”
“問幾個問題?好啊,哀家也想看看,你如今還有什麼好狡辯的。”皇太後本就不喜林浣溪,這會兒又有林浣清指證錦帕為林浣溪所有,心中便已經認定是林浣溪所為了,心中也越發的生氣起來。
堂堂候府的嫡長女,居然和皇宮中的侍衛行苟且之事,如今被抓個現行,不但不知悔改,卻還想著巧言詭辯……
“多謝太後娘娘……”林浣溪叩謝之後,便將目光轉向了那名侍衛,雖然是淡淡的,卻仿若一座大山一般壓在侍衛的心頭:“第一個問題,你剛剛說過,你並未看清與你苟且之人到底是誰,對嗎?”
這般的氣勢,讓侍衛的心口突突的狂跳著,目光也有些躲閃,卻還是努力故作鎮定的說道:“卑職確實並未看清是誰,但是那位小姐留下了錦帕做為信物。”
“你既然未看清是誰,那你又是如何確定她就是一位官家小姐,而不是宮中的宮女呢?”林浣溪輕描淡寫的拋出了第二個問題。
侍衛愣了一下,這才有些不自然的回答道:“是那位小姐親口告訴卑職的,說她是來宮中參加賞燈會的,卑職心想,來宮中參加賞燈會的都是一些名門貴女,所以才能這般確定。”
“那好……”林浣溪點點頭,目光再次輕飄飄的落在那名侍衛的身上:“第三個問題,既然她肯親口告訴你她是一位官家小姐,難道你就不好奇她是誰嗎?你沒有想過要開口問問她是誰嗎?若是你開口問出來了,或許還能被招攬入贅,從此平步青雲呢。”
侍衛的一顆心越發的狂跳起來,幾乎要從嗓子眼兒裏蹦出來似的:“卑職自知身份卑微,並不敢妄言,更不敢存了那樣的念頭。”
“你既然自知身份卑微,又怎麼敢與官家小姐行苟且之事?做都做了,現在又來說不敢起這個念頭,豈不是太好笑了?莫非還是她強迫於你不成?”林浣溪並不給他任何思考的時間,緊接著便拋出了第四個問題。
侍衛的額頭上已經開始冒汗了,在林浣溪淩厲的問題下,整個人都顯得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立刻,馬上,回答我。”林浣溪的目光陡然變得淩厲起來,就連聲音也瞬間拔高了一倍。
“是,卑職確實是被強迫的。”侍衛被林浣溪吼的再次一愣,連想也沒想便順著林浣溪的話道。
“那果然如此,第五個問題又來了。你一個堂堂的皇宮守衛,就算是武功稀鬆,但怎麼也是身強力壯之輩,官家小姐個個身嬌體軟,又如何能強迫於你?你可別告訴我,你連一個弱女子都反抗不了,這話說出來非但我不會相信,在座的各位也不會相信的,又或者說你這個皇宮侍衛之名不過是徒有其表,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若果然如此,你行的可是欺君罔上之罪。”林浣溪的一字一句,都似一把重錘一樣,狠狠的砸在侍衛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