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周文修的一聲冷喝,周氏便先禁不住的尖叫起來。
聲音淒厲,如同鬼哭狼嚎。
江佳厭煩的瞪了周氏一眼,王爺都還什麼沒說,就自己先把自己嚇破膽了,當初對待江氏的那股狠勁兒到哪裏去了?
“王爺,小人與賤內行的正,坐的端,隻是在嚴刑之下,也難免會屈打成招的,若這就是王爺所謂底牌的話,那小人不服。”江佳先發製人道。
“大膽!”李大奎用力的一拍桌子,喝斥道:“王爺如何審案,難道要你來教嗎?”
“屈打成招?”周文修似笑非笑的看著江佳:“你這句話倒是提醒本王了,本王本來都還沒有想到這個辦法呢……如今聽你這樣一說,本王倒是想試試,看你能屈打成招出多少東西來……”
江佳頓時愣住了,他根本就沒想到,周文修本來並沒有想要用刑的。
周氏的眼淚,嘩嘩的流出,渾身顫抖著,臉色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
“那就先打二十大板吧。”周文修隨手抓起一隻簽子擲到地上,輕描淡寫的說道。
“王爺,小人一沒犯法,二沒作奸,隻是一個堂堂正正的商人,依照咱們北周的律法,您不能無故動刑……”江佳是個讀過書的,聞言便立馬嚷嚷道。
“咆哮公堂,罪一。殺害江家父母以及堂哥江億,罪二。陷害詆毀江氏,罪三。私自販賣火藥炮竹,罪四。拐賣幼童女子,罪五……”周文修一項一項的,慢條斯理的說道。
周文修每說一句,江佳的臉色便白上幾分,這會兒已經沒有絲毫的血色了。
這些事情,自己都做的極其隱秘,他一個王爺,不過是剛剛才來到月河縣的,他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小人不懂王爺到底在說什麼……”江佳微微垂著頭,目光有些躲閃,底氣也明顯不足了。
“不懂?那沒關係,等會兒本王慢慢講給你聽,也講給月河縣的老百姓聽,更重要的是要還江氏一個公道,還江家一個公道。”周文修似乎心情很好,因為比起往日淡漠的模樣,他此刻的嘴角邊還勾著一抹淡淡的笑,雖然這個笑更讓人感覺心裏發慌。
“你既然和本王提到了咱們北周的律法,那你知道不知道,什麼叫做殺威棍?”周文修重新捏了支簽子,輕飄飄的擲到地上,吩咐道:“二十殺威棍……”
“是。”兩旁的衙役整齊喝道,然後便站出兩人來用力的將江佳摁在地上,另外兩名衙役舉起手中的木板,一邊打一邊報數。
第一板子落下,江佳便開始殺豬一般哀嚎起來,周氏捂著胸口癱坐在地上,眼珠兒一動不動的看著江佳,像是被嚇傻了似的。
江氏用力的咬著唇,看著江佳受刑,臉頰上浮現出一抹快意來。
都是這個男人,害的自己家破人亡,就算是被打成肉泥,都難解自己的心頭之恨。
二十板子,差點要了平日裏養尊處優的江佳的小命。麵如金色,出的氣多,進的氣少,奄奄一息的爬在地上。
“真是個草包,居然二十板都捱不過去。當初你們誣陷江氏,害的江氏受了那麼多的刑罰,如今知道這刑罰是什麼滋味兒了嗎?”林浣溪自桌案前站起身來,手裏捏著幾根閃著銀光的針,快速的在江佳的身上提提落落,江佳這才一口氣緩了過來,隻是身上感覺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