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浣清的這個說法,與剛剛林浣溪的說法是如出一輒的。
隻是,林浣清卻還有後話。
“可是,我給大姐送信的事情,竟然被貼身婢女菱花告訴了恒王殿下,恒王殿下大怒,這才有了後麵的事情……”說到這裏,林浣清的眸子裏流露出強烈的恨意。
那個卑賤的奴婢,竟敢背叛自己,竟敢在自己奄奄一息的時候爬上王爺的床,還竟敢去湖邊指認死屍……
活該她被靈堂中的“鬼”嚇的“病”倒了。
“當時,奴婢以為自己是必死無疑了,可是沒想到關鍵時刻蔣遠出現了,是他救走了奴婢,將一具死屍換上了奴婢的衣服,奴婢這才算是逃過了一劫……”林浣清的哭聲,越發的悲戚起來:“幸得大姐醫術蓋世,否則就算是蔣遠將奴婢從恒王府帶了出來,想必奴婢也是活不成了。奴婢在生死邊緣掙紮的時候,恒王殿下卻和奴婢的貼身婢女菱花行男女之事,還承諾要抬她妾室之位……”
“父皇,都是這個女人在胡言亂語……”周文傑此刻的語言顯得有些匱乏,翻來覆去的仿佛隻有這一句。
雖然林浣清說的話大部分都是假的,可是他卻沒有辦法反駁,因為打林浣清二十板,打掉她腹中的孩子,將她殺了丟在花園的湖中,這些都是事實。
隻有這三點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其他的事情根本就無所謂,可是在這三點上,她卻沒有說謊。
她這樣真真假假的,又有林浣溪一幹人的配合,一時之間根本就找不到可以反駁的地方。
周文傑的腦子拚命的轉著,拚命的給自己找著托詞。
突然,他想到了一個點兒……
“父皇,這個女人的話明顯有很多的漏洞。”周文傑的嘴唇快速的翕動著,雙眸中閃動著一絲希望:“如果按照她說的,她隻是派了蔣遠去送信,兒臣便痛下殺手,那麼她又如何能被蔣遠得救?蔣遠曾經說,救命之恩用一件事情來報答,他既然已經送完了信,又怎麼會再次回到恒王府中救林浣清?況且,他怎麼知道我要殺林浣清?莫不是一開始就商量好了,然後想要陷害於兒臣嗎?還是說,他們兩人之間根本就是不清不白,他是去找林浣清幽會的時候才順手救下林浣清的?”
“恒王兄這樣說,是不是已經承認了之前殺害恒王嫂的事實?”周文修的嘴唇微微勾著,似是帶著一絲嘲諷的意味。
“七弟,你可不要亂說,我幾時承認了?我隻不過是在順著那個女人的話假設,因為她的話中明顯有很多的漏洞。”周文傑冷冷的掃了周文修一眼,雙眸中是一閃而過的殺機:“七弟這會兒怎麼沉不住氣了?是不是你們和這個女人的計劃要被戳穿了,所以才故意轉了話題?”
“若是恒王兄想要知道答案的話,我倒是十分樂意解答。”林浣溪似笑非笑的看著周文傑:“因為,蔣遠返回恒王府去救恒王妃,那是因為我的雇傭……”
“你的雇傭?那你又是怎麼知道本王想要殺死林浣清的?”周文傑的眸光死死的盯著林浣溪,本來自己還打算著通過這件事情來威脅林浣溪的,可是……
既然自己得不到“鳳後”,那麼自己就把她毀了。
周文傑的眸光越發的駭人起來:“本王知道了,一定是你夥同林浣清想要陷害本王的……林浣溪,你可知道陷害王爺是什麼罪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