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草莽?”林浣溪的眉頭忍不住的蹙了起來。
“好像是叫什麼殘一的……”寧敏見林浣溪有興趣,不由的便多講了一些:“也不知沄兒是怎麼認識的,經曆過什麼,反正就是認定了人家,死活都要嫁給人家。可是咱們堂堂候府的小姐,哪怕隻是一個庶出的,又怎麼能委身給一個江湖草莽呢?這若是傳揚出去,豈不是把候府的麵子都丟光了……”
“沄兒現在怎麼樣了?”林浣溪根本就沒有興趣聽寧敏後麵的“麵子理論”,隻是急急的問道。
“被你祖母關了禁閉,已經足足有兩個多月了。”寧敏略微猶豫了一下,這才說道:“你祖母說,沄兒什麼時候想通了,便什麼時候放沄兒出來。”
“那她想通了嗎?”
話是這樣說,但是林浣溪覺得,想讓林浣沄自己改變主意,還真是有些難。
林浣沄雖然看著天真不諳世事,但是骨子裏是有股倔勁兒的,她認定的事情就算是撞了南牆都未必會回頭。
“沄兒總歸還是個小孩心性,還不懂什麼是男女之情,況且你祖母發現的早,還沒等她深陷其中便及時出手,雖然她也哭鬧過幾次,不過現在已經沒事兒了。”寧敏笑笑,回答道:“不過就是覺得看對了眼兒,有人陪著玩她,並沒有什麼感情在其中,過了這些日子自然也就忘了。”
“那就好。”林浣溪口內雖然這樣說著,可是心裏卻不由的擔憂起來。
恐怕,不是這麼簡單的。
看來,自己以後得多派人留意一下沄兒了。
“說著說著,倒說的越來越遠了。”寧敏見林浣溪對候府也並不是全然沒有感情的,隻要候府還有她在乎的人,那麼自己的機會便多一分:“不知能不能讓初輝跟我回去候府?”
“這件事情,我剛剛已經說過了,三哥他並在不候府中。”林浣溪回過神兒來,淡然一笑。
“那他在哪裏?”寧敏退一步問道。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林浣溪搖搖頭:“應該還在盛京中吧。”
“怎麼?難道你們沒有聯係?”寧敏又問道。
“雖然是兄妹,便畢竟男女有別,況且三哥與我,也並沒有什麼感情,我們也隻是見過幾麵而已,委實談不上熟悉。況且三哥那麼大個人了,他也有他自己的事情要做,我又怎麼會知道。”林浣溪笑笑,回答道。
“哎……”寧敏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你說的對,是我考慮不周。看來隻能讓候爺派人到處去找找了,但願他沒遇到什麼麻煩。”
“說起來,這個孩子也是有些不懂事兒。好不容易死裏逃了生,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便是候府了,明明已經回到了盛京,卻從未到過候府。”寧敏像是自言自語,可是眸光卻又不自覺的總是瞥向林浣溪。
“或許,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吧。”林浣溪模棱兩可的說道。
“難言之隱?什麼難言之隱?難道連自己的親人都要隱瞞嗎?”寧敏有些憤憤的說道,一雙眸子卻又一眨不眨的盯著林浣溪,生怕會錯過林浣溪的任何一個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