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憋口氣,對於紅吼著,你給他打手機幹什麼!

於紅眼睛凝固著一滴淚水,她說,我知道,男人有錢了,都養著女人,但骨子裏都看不起女人。

在公證處門口一家飯館裏,老大爺和老葛一桌,郭慶良和夏虹一桌。老大爺不好意思地,葛領導,哪有我求你們辦事,可你卻請我吃飯的理兒啊,我這吃不下去。老葛熱情地給老大爺碗裏一勁兒地夾著菜,你在郊區住,這大中午的去哪吃飯啊,在我這湊合湊合就得了。您放心大膽地結婚,誰也攔不住。到時候,我去喝喜酒,聽你們唱段老包的戲《勸嫂娘》。

老大爺抹著淚水,能結婚就好,我就盼著這天。我都七十三歲了,這人還能活幾個七十三呀。今天我算是碰到大貴人了,我回去和大妹子給你燒香。

老葛安慰著,他從老大爺那找到一種安慰和自信。

夏虹和郭慶良吃的涮鍋子,開水在沸騰,那細嫩的羊肉片在水麵上隨波翻滾。郭慶良覺得夏虹和琴一樣,特別愛吃涮羊肉。他在張早強審判前和琴約會了一次,就是吃著涮羊肉。琴說,你提供的張早強受賄的帳本,最後隻認定三萬。也就說大部分人說自己是正常的送禮。因為在台陽,結婚送禮就是送錢。這錢多錢少是我們與張早強的關係,沒有受賄一說。那三萬送錢人承認了,但後來又翻案。最後經過做工作才逐一認定。張早強那三萬元是在另一個案子中查出來的。郭慶良抿著嘴說,就再也沒查出別的情況?琴說,查出了,收了人家的戒指和項鏈。結果,他老婆都攬在自己的頭上,張早強一推二六五。還有就是嫖娼,何菲菲死咬是感情,沒有金錢交易。最後也被否認,隻認定張早強行為不夠檢點。六萬元判了六年,張早強還喊太重,已經申訴到省高法。省高法正在做艱難地做最後裁決,弄得省高法也很為難,因為各種關係都往省高法那捅。估計判四年,緩四年。另外,更為嚴重的是,張早強現在正做保外就醫,說他有肝炎。郭慶良幾乎跳起來,這說明張早強沒事了。琴說,很有可能是這個結果。郭慶良說,張早強要是保外就醫,那一切事情就更複雜了。琴說,估計張早強下個禮拜就會出來,保外就醫,哼,這裏麵又得有一串的網絡,才有人肯替他這麼玩命。郭慶良氣憤地說,檢察長怎麼不幹預?琴說,幹預不了,檢察長說摸哪哪燙手。郭慶良實在吃不下去了,那每一片肉都好象是美歌的肉,他跑到衛生間嘔吐。等他出來,琴站在衛生間門口說,我能做到的都到了。現在唯一有希望的是檢察長正等待政法書記從北京學習回來,據說兩個人已經通了電話。郭慶良說,一定要製止張早強保外就醫,關著張早強,就會壓倒對方的勢力。琴說,告訴你點好消息吧,政法書記很關心你的情況,說他從北京回來在市委常委會上要專門談你,而且要重新審理張早強。因為,吳主任他們又把檢舉信寫到中央紀委和最高檢察院和最高法院。這一點,省高法與省檢察院達出默契,也似乎在等待著什麼,不甘心就這麼讓張早強這麼囂張,與其實力妥協。郭慶良點點頭,他覺得琴比以前成熟多了。

夏虹說,你這兩天胃口不好,又發燒,另外你到台陽會有很大危險。現在張早強的勢力在台陽依舊很活躍,我不能讓你再出任何意外。老葛和我商量好了,我們到台陽市調查。郭慶良把羊肉片撈起,放在擱滿辣油的小碗裏,我去吧,台陽市的情況我比較熟悉,另外,我不甘心張早強這麼猖狂,我想再了解些情況。再有,那天和你坐車,我發現你暈車。從這到台陽市,開長途車得四個小時。這四個小時,你不得把腸子都吐出來。再有,台陽的社會治安差點兒,最近連續發生幾起搶劫案。歌舞廳遍地都是,一街都是“雞”在活躍。你那麼招搖,別再有人把你當“雞”給抓走了。夏虹斜著郭慶良說,你少廢話!你這麼嚇唬我,是不是擔心我的辦案能力!郭慶良咧嘴笑著,哪能,信不過誰,也不能信不過你啊。夏虹賭氣地把筷子一扔,哪回辦案子,你都在那做指揮狀,好象就你知道其中的奧秘,就你對公證處這套活了如指掌,我都是聾子耳朵配的。告訴你郭慶良,這次,台陽市合同的破綻是我先發現的,我必須得去。郭慶良咂著牙花子,你總是冤枉我,我是怕你吃苦。依你,還是我們一起去吧。夏虹堅決地,你老實在家呆著,一天必須去醫院打兩針丁胺卡那。你知道嗎?昨晚,你睡著了,我守著你,你發燒都說胡話了,說的可難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