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鑲寶開車到柯家大宅的時候,昔日豪華精致的宅子已經漸漸有些恍悟了,花園裏的花草一段時間沒修剪也都出現慘敗的跡象。
她的視線轉向一邊,柯軒宇那輛白色的車子還停在那裏,顯然是屋子的主人已經回來了,可惜卻沒心思去打理這裏。
看來,即使淡然如柯軒宇這次也難逃俗人的煩惱了!
柯鑲寶看完,嘴角帶著淺笑地走進去——
院子裏沒人看管,柯鑲寶順利地進去了。走過寬敞的客廳,沒看到柯軒宇,柯鑲寶繼續往裏走,直到拐過彎,穿過小客廳,再走到露天場地時,才看到早已坐在那裏的柯軒宇。
向來以溫潤形勢示人,並且從來不吸煙的柯軒宇,竟然在她進來的時候,手上還夾著一根煙蒂……
看到她來,他微微尷尬地將手上的煙掐滅,扔進煙灰缸裏,然後輕聲問候了下:“來了?”
語氣太淡,給人感覺像是很長時間沒休息好了。
不過這都不是柯鑲寶關心的問題,既然對方這個是回來,而且還說要和她談談的,那肯定不是簡單地拉家常了。
“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臨近婚期,柯鑲寶並不是十分清閑,肯出來見麵其實也不過是想看看昔日驕傲的才子,如今落得什麼下場。但現在見到了,她也覺得沒意思了,隻要她得到自己想要的,其他的事情她並不關心。所以,麵對他這副閑散的樣子,柯鑲寶直接開門見山地問了。
這幾乎有些咄咄逼人了,但柯鑲寶並沒有什麼在意,反正這樣的情況她以前也經常遇到,並不為奇。柯軒宇一定也是理解的,所以才在她如此不好的口氣下,隻是苦笑了下,才說:“先坐下吧——”
柯鑲寶挑高了眉,並沒有坐下,柯軒宇也不在意,隻是理了理思路,似乎有話要說。
柯鑲寶原本以為,他會問起柯氏的事情,或者柯欣雅的事情,但想不到他開口了,第一句話竟然是:“婚禮的事情都準備好了嗎?”
他問話的時候,語氣簡直就像一位關心的兄長,若不是柯鑲寶知道真相才會覺得這種說法很荒謬,說不定就要被他騙過去了。
不過,這種不痛不癢的問題,回答一下也無妨,隻不過說話的時候,柯鑲寶嘴角揚起表明了他的態度:“自然,都差不多了——”
柯軒宇聽完後,點了點頭,抬頭看了她一眼,然後又將視線投向遠方,聲音像是帶著幾分縹緲:“那就好——”
柯鑲寶本以為他很快就要引入正題了,可是到最後才發現,他說了半天都沒講到這點,反而真像個愧疚的長兄那般,想要彌補。
隻是,彌補?這不是很可笑嗎?
索性,柯鑲寶也實在不耐煩他到底要幹什麼,顯得失去了幾分耐心後,決定直奔主題,否則聽不確定再這麼下去她不是要發火了。
“我說,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說這些已經沒意義的話,你覺得有意思嗎?”
眼神相視,柯鑲寶的話一下子打破先前的氣氛,讓柯軒宇頓了頓,無了可說的話。不得不說,這真是他的悲,亦或是說,這是柯家的悲哀。
然而柯鑲寶卻並不打斷給他悲哀的機會,微微仰著頭,像個高傲的女王一般說道:“我這個人,向來隻注重實在的東西,所以你跟我說隻想虛的沒用……”
她的話裏充滿暗示,其實這不過是她臨時起意的話而已,既然對方要裝出一副慈善哥哥的模樣,那她就順了他的意。隻是既然要表現,那總該要有所表示吧?
柯鑲寶話裏的意思在明顯不過,柯軒宇一聽便明白了,心裏雖然還帶著點苦澀,但突然聽到她這麼說,竟然有一種鬆口氣的感覺。像是一隻壓在心口的石頭被搬走了一般,讓他反而覺得輕鬆!
“好!”
柯鑲寶的話說完,他便站起來,點了點頭,竟然一口答應過來,而且看那神情似乎不是開玩笑的,甚至在她未來得及開口前,就怕她會後悔一般。
“我知道柯家一直一來對你有所虧欠,如果能做點什麼能夠彌補的話,你盡管提,隻要我還能給的起的。”
如今的柯家,即使他想要補償她,也得他還能給的起。所以想到這個現實,柯軒宇嘴角的苦澀又深了一分。
他話一出口,柯鑲寶也不管他這話是真是假,眼神一瞬間犀利起來,嘴角輕彎,笑道:“如果,我說我想要柯氏集團呢?”
其實,柯鑲寶並不打算柯軒宇真的會給予她什麼,不過他既然要這麼裝,那她就配合他,看他要怎麼收場!
隻不過,這一次她真是想錯了!柯軒宇做好了一無所有的心裏準備了,所以他既然說得出,就做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