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靈捂住了耳朵,拚命的搖著頭,像是念經般喋喋不休的數落著大天狗的不是。這個壞心眼的狗狗還真是卑劣。怎麼可以提出這麼過分交換條件。讓自己用一生的幸福換取解藥,自己還沒有偉大到這種程度,明知道自己不會同意還這麼說,這狗狗就是居心叵測!如果中毒的人平安無事,自然是皆大歡喜。如果不幸有哪個倒黴的真的就此駕鶴西去了!抹汗!自己一定會有心理壓力,覺得自己多多少少也有些責任。這不是明擺著想讓自己有負罪感嗎?呀呀呸,混蛋!
可是現在還真的隻有這個家夥能救人,別人的生死倒可以找出一萬個理由和自己撇清關係。畢竟自己不是什麼救世主,隻是一個在普通不過連高考都可能會掛掉的小女生。但天恒呢?隻有一片解藥,自己吃了,天恒萬一有什麼危險該怎麼辦?
她討好的微笑,既害怕讓大天狗看出自己的意圖,又不得不關心起靈異值高的人類,是否可以憑借自己強大的靈異值抵擋住黴氣的入侵。
對於這個天真純淨女孩的心思,大天狗自然看的透徹。她遮遮掩掩的問題無意間也引起他的深思。對於天恒,他的心境竟然也變得複雜起來。作為那個值得自己尊重正視的敵手,他希望天恒可以永遠的存在,有這樣的強敵與自己抗衡,生活才會多些樂趣。可是想到聶靈真正愛的就是他,心裏又開始變得不是滋味,甚至開始有了另一個想法,如果他真的消失,她是不是就會愛上自己?不管怎麼現在絕不是出手殺天恒的時機,隻要八岐沒能成功,自己就必須隱忍下去,但是她隻能屬於自己。
他沉思一會,向聶靈講解了一下黴氣的毒性。這種隻有雨女才有的毒素,就是連大羅神仙都是無法抵擋的,而且解毒的方法又比較繁瑣,不容易成功。最好當然是不要中毒,如果不幸中毒了,也必須在輕度感染時吃下解藥,才能保證萬無一失。一旦黴氣入侵五髒六腑,就連他都沒有辦法妙手回春,更何況其他人。
聶靈蹙起眉頭,將這個小小的白色藥片緊緊的握在手心。自己可以不出這個房間感染的幾率自然會小些,吃不吃解藥應該沒有什麼太大問題。倒是天恒比自己更需要這個東西,大天狗說他會以最笨的方式救人,不知道他會怎麼做。不管他怎麼做,總是和那些感染者接觸,會更容易被黴氣入侵。
大天狗似乎猜到她的心思,嘴角勾起一絲弧度,命令道:“把解藥吃了,時間不早了,你也不想天恒回來,讓那個壞脾氣的家夥看到我在這吧?”
聶靈回過神,才發現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三個小時,天恒怕是真的快回來了。要是讓他看到大天狗在這,那可就慘了,就算不會被他定義成紅杏出牆,也得被他爆頭一頓。更可怕的是他那極具殺傷力的落寞眼神,好像被自己背棄般看得揪心。天地良心啊!俺被這個狗狗吃豆腐,可完全是被迫的。
她開始慌亂不安,連推帶拜的請眼前這位大爺行行好挪挪腳,不要像個淫賊似的以破壞別人的感情為己任,放過她這個可憐的小女生。
大天狗忍俊不禁的大笑,像是木樁般屹立不動,伸出細長的手指,點了點自己的嘴唇,曖昧的說道:“我要你主動吻我!給我一個晚安吻,我就會乖乖的離開。不然我就好人做到底,陪著你等天恒回來,和他打聲招呼再走好了。”
聶靈氣得跳腳,剛想發作,握著手心的藥片提醒了她不可莽撞。衝動是魔鬼啊!想要留下這個解藥給天恒,還是早點打發了這個癩皮狗才好。不然等他想起來逼自己吃解藥,到時就難辦了,人家隨便兩下子便可以把自己製服,強迫自己把藥片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