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軒宸的手掌緊緊握住,第一次他竟如此的痛恨自己。
謝冉雪可謂是全程都看了一出絕妙的好戲,她心裏正樂著,看見沒有……這就是這女人不要臉的下場!
既然這女人一直都黏在景夜的身邊,是如此的不要臉,那麼她幹脆就用這招讓周圍所有人都看看她最丟臉和狼狽的模樣。
雖然她剛才聽到景夜那樣的喊出了這個女人的名字“婉雪”好像是很著急似的,但是她再細聽這女人後來的話語,才醒悟過來,剛才景夜不過是喊了這女人的名字,根本不是什麼關心,而是因為這女人給他丟臉了,他肯定是對這女人惱羞成怒了,所以這叫婉雪的賤丫頭才會那樣的害怕對他道歉。
一想清楚這點,謝冉雪剛才的唯一一點疑心也消除了,她的臉上裝作露出抱歉神色,“哎呀,其實都是不好,是我剛才腳一不小心崴了,如果不是我這樣的不小心的話,撞到了桌子,也不會連累到了這位小姐。景夜啊,你也千萬不要生氣啊,不要再怪她了。”
川仁鬆看是一直都在仔仔細細的觀察著這個慕景夜!
他到底也還是為了以防萬一啊,因為他想到了一種可能,如果眼前的人其實是慕軒宸,但卻是裝成慕景夜的話,那麼就太可怕了。
所以雖然那個意外是出乎他意料的,但是川仁鬆卻覺得這也算是一個再合適不過的機會,可以再試一試這個……慕景夜。
川仁鬆可以確定的是,如果眼前這個人是慕軒宸的話,那麼顧婉雪就是他的軟肋。他要是看到自己的寶貝這樣的被羞辱和對待,一定會心疼的,又怎麼可能再裝下去!
所以川仁鬆從事情突然發生時起,就一直都在觀察著他的表情,隻要是但凡讓他確定了這個家夥從頭到尾都是慕軒宸的話,是在騙自己的話,那麼他就得采取極端措施了。畢竟,慕軒宸可不是像慕景夜那樣好掌控住的。
而他看了整個過程,暗自了點了點頭,對於這種事情,他都能夠不發火,看來是慕景夜無疑了。
這時,川仁鬆也笑著打著圓場,這才從一旁走了過來,笑著對“慕景夜”說道:“說來,也都是這些年輕的小女孩啊……太不小心了,才弄出這麼大的動靜。你也別生這孩子的氣了。至於大家,也都不要再看了,繼續玩吧,這隻是一個意外,這件事情就這樣算了。”
川仁鬆自然是想要將所有的事情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畢竟不過是一個……沒有用的女人罷了,沒有必要讓這場宴會因為她而被毀滅掉。
但是接下來,讓誰都沒有想到的是,麵容一直都泛著冰冷的“慕景夜”卻是突然笑了,笑得讓人毛骨悚然。
“這件事情就這樣算了?”他現在扮演的就是慕景夜,他可以將自己模仿成慕景夜,不一樣的邪魅和冰冷眼神,不一樣的嘴角處弧度上揚,不一樣的說話語氣,但就算是這樣!哪怕是真正慕景夜也絕對不會被這樣當成軟柿子捏。
所以他即使在眾人眼裏是“慕景夜”又如何,那麼他安安靜靜的站在原地,選擇什麼都不去做,就一定是唯一符合“慕景夜”的行為方式?
如果他是慕景夜的話,那麼他就幹脆用慕景夜的方式來懲罰這罪魁禍首好了!
現暫時的以眼換眼,以牙還牙,到了以後他就會給這女人真正的懲罰,讓她生不如死。
所以慕軒宸正大光明的盯著謝冉雪,然後嘴角處還勾勒著再危險不過的弧度,魅惑卻又致命,他一步一步的向她走去。
“到底是不小心……還是故意的,這裏有攝像頭是可以看得一清二楚的,但是……我不用看,我也知道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慕軒宸就像是蛇看著獵物一般,陰冷的看著謝冉雪,“你覺得你有什麼資格對教訓她?你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