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1 / 2)

後來他的手開始脫她的衣服,她有些慌了,不讓他脫,他固執地脫,動作柔和卻是有力的。她說,不能這樣。他不理她,還是要脫下來。她拚命護著自己的衣服,心裏亂成了一團。後來兩個人都氣喘籲籲起來。他的手停住了,卻脫了自己的上衣。她呆呆地看著他,勻稱結實的身材。他的手重新放在了她的身上,她仍是掙紮,卻微弱了很多。他把手伸進去,從背後熟練地解開了她的內衣。他的這個動作利落而幹淨,帶著巨大的溫情和力量。他不關燈,離她隻有一二厘米距離地看著她的眼睛。她真的害怕了,害怕這樣一個男人的目光,他怎麼能這樣柔和?他的手在她身上輕輕遊動,他的撫摸精致而細膩,手指間有一種刻骨的溫柔。她有些貪戀起來,閉上了眼睛。他和石楊形成了多麼巨大的反差?這種突如其來的反差讓她幾欲流淚。那晚,她就住在了他家。

三天沒有見麵,杜明明必須承認,她想見到他。沒有愛情,是的,沒有,但她希望見到他,因為他身上有她渴望已久的東西。她又去了他家,他放著音樂。見到她的時候他一笑,毫不驚奇。他們開始做愛,他輕輕褪去她的每一件衣服的時候她就想,這個男人溫柔得讓人恐懼。

做愛之後,長長的沉默。她突然問,我們這是什麼關係?

別管那麼多,享受現在就足夠了。

我們是情人還是什麼,可情人也要感情的,那我們......她想問一句,那我們可以有感情嗎?她不敢輕易動情的,可是她還是渴望。

可是他說,不要動情哦,小心受傷。平靜的不能再平靜,實在的不能再實在。其實她什麼都知道,可她就是想問。

她幾乎落淚。

回去的時候她想,她再不去找他了。他當她是什麼?就單單是個可以上床的女人?他連一點感情都吝嗇地不肯給她?不給還明白無誤地告訴她,他真狠。可是幾天之後她還是去找他了。她承認,她中毒了。這個男人有一種致命的溫柔,可以把她慢慢殺死。而到現在她才明白,她真正需要的就是一個溫情細致的人間的男人。給她些溫情,給她一個懷抱。石楊不可能給她的,她隻好鋌而走險地問別的男人索取。

隻有一次,她問他,你真不想結婚?她的意思是,如果他願意娶她,他再等她兩年,她就帶著房子帶著錢嫁給他。

他說,也不是,是那個合適的人沒出現之前隻有等著。

她被徹底刺傷了,那她是什麼,什麼又才是適合他的人?他根本不給她一點點希望的空隙,一點都不給。

這個周末劉子夕決定去看張末,好久沒見她了。去之前她去超市給張末選了一盒糖,張末喜歡吃糖,喜歡收藏各種各樣的糖。去了張末家,張末剛打扮好準備出門。低領白色毛衣,咖啡色長靴,米色風衣,一條橙色絲巾。劉子夕開玩笑地說,是不是出去相親?張末笑,我又不是頭次相親,相過的男人都夠一個加強連了。劉子夕說,就一直沒相中的?張末歎口氣,除非把幾個男人拚在一起才能讓我看得上。張末要出去約會了,劉子夕隻好一個人又回到家裏。回到家裏才發現那個王軍遙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這是他第二次來。她隻好說,呀,還得加個班。又出了門。來到辦公室,沒有一個人,空蕩蕩的辦公室裏有一種宿夜的味道,她開了所有的窗坐在了電腦前。她發了很長時間的呆,然後打開郵箱開始寫信。信是寫給博士的。她寫到,能盡快回來嗎?我想你了。她就是騙也要把他騙回來。

王軍遙留下來過夜時,劉子夕就很擔心石楊突然回來怎麼辦,還好,這樣的事一直沒發生。石楊最近好像確實很忙,很長時間顧不上露麵。她們已經知道他還經營著一個煤礦,是個隱形的煤老板。可是那又怎麼樣,他像是另外一個世界裏的人,她們近不了他的身。每次他都是匆匆來一個或兩個晚上,然後就是長時間地消失。隻是他每次來了都會要求一些奇怪的姿勢,因為壓力使他看起來在迅速老下去,他得尋找些方法證明自己。所以他每來一次,杜明明都會心驚膽戰好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