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剛蒙蒙亮的時候,整個村子異常安靜,但周圍的樹林卻非常混亂,大批數不盡的鳥獸在樹林上空混亂的飛舞著,就好像樹梢上有多危險一般。
常年生活在山裏的村民當然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此時的樹林深處,一定有數不盡的人把村子包圍了,現在就連小孩子都知道,看天空鳥獸的狀態,這陣仗一定不會小。
整個村子都處在緊張的陰霾之中,所有人蹲在窗戶邊連大氣都不敢喘,膽小的早就承受不住緊張的氣氛,嚇得一頭栽倒暈了過去。
“吱嘎”
兩姐妹的房門打開,吳銘淡然自若的走出門口,頓時引來所有村民的偷偷觀看。
吳銘手中沒有拿武器,而是兩把椅子,沒錯,普通的居家小木頭椅子。
“他一定是瘋了,瘋了!”這是所有村民的內心想法。
吳銘邁步走上街道,看著不遠處被捆綁的人群堆,這些被捆綁的人都已經醒了,他們此刻也是滿身是汗的緊張表情,一個個直勾勾的看著吳銘走到村口。
吳銘知道他們緊張肯定不是因為自己,一臉不在乎的拖著椅子擺到他們麵前,隨後把兩把椅子麵對麵擺放端正,中間距離也有個五米左右,隨後自己坐在一把椅子上,旁若無人的閉上了眼睛。
不多時,樹林上空的鳥獸停止四處亂飛,一個個安分的落在樹枝上,嘰嘰喳喳的開始清晨的鳴唱。
又等了大約5分鍾左右,空氣中隱隱的傳來機車的聲音,越來越清晰,距離村子也越來越近。
從隱約的聲音中,吳銘判斷出這是皮卡車的聲音,而且還是一個車隊。
三分鍾左右,車隊緩緩出現在村口,吳銘淡然的睜開眼睛,5輛皮卡,車鬥內全是武裝精良的私家軍,加上車內的人,應該有個30人左右。
車隊行駛到村子距離吳銘100米左右停下,所有私家軍齊刷刷的跳下車,持槍戒備著快速靠近,一看這30多個私家軍的作風就知道,他們都是訓練有素的鐵血傭兵,每一個身上都蘊含著濃重的殺氣,氣勢上跟普通私家軍完全不同。
30個私家軍每個人都持槍瞄準吳銘,來到吳銘附近20米停住,以吳銘為中心緩慢擴散,直到完全把吳銘包圍在其中。
當布局完畢後,皮卡車內又下來一人,他頭戴貝雷帽,身穿軍用迷彩服,臉上有道很長的刀疤,讓他的麵目看上去很猙獰恐怖。
他緩步走到包圍圈內,繼續邁步向著吳銘走來,當站在吳銘身前停住了腳步。
吳銘緩緩抬起手,慢慢地解開了西服上衣的口子,手摸到腋下的時候,周圍所有包圍者全部緊張的端槍戒備。
吳銘微微停頓半秒鍾,還是繼續緩慢的拿出腋下的手槍,用兩根手指夾著槍拿出來,遞到刀疤男麵前。
刀疤男伸手接過手槍,冷眼看著吳銘,氣氛頓時沉默下來。
吳銘知道規矩,站起來展開雙臂,刀疤男在吳銘身上仔細的搜了一番,最終隻是解除了吳銘皮帶上的手裏刺。
當刀疤男確定無誤後,緩慢退後的同時轉頭看向車隊,車門再次打開,四個跟刀疤臉同樣裝束的傭兵率先跳下車,一個個謹慎的戒備著吳銘,隨即車內再次走下一人,這個才是正主,八麵佛。
八麵佛是個50多歲的老頭,一頭蓬鬆的白發,滿臉的皺紋帶著一股子威嚴霸氣,眼神中充滿了狠辣的神態,就好像整個世界都欠他錢一般。
在四個人的保護下,八麵佛緩步走到包圍圈外圍,他停住腳步看了看被捆綁的大兒子,下意識冷哼一聲,嚇得桑坤急忙低頭身體跟著顫抖。
八麵佛鄭重的看著吳銘,其他四個保鏢也都拿出槍筆直的對準吳銘,僵持片刻,吳銘毫無反應,這周圍有幾十把槍對準他,但他連眼皮都沒有眨動一下。
八麵佛緩步走到椅子旁坐下,從身上拿出一根雪茄掉在嘴中,又拿出一根火柴,直勾勾的看著吳銘,當火柴滑動燃燒的一瞬間,身邊的四個人突然開槍。
“砰砰砰……”
子彈四射亂飛,八麵佛淡然的點燃雪茄,當丟掉火柴的時候,身邊的四個人同時停止射擊。
剛剛開槍的一瞬間,他們四個足足打光了四個彈夾,可是沒有一發子彈打中吳銘,不是落在吳銘腳下的地麵上,就是擦著吳銘的身體飛過去。
這是八麵佛試探的舉動,吳銘沒有讓他失望,這四個人對著吳銘一陣亂射,吳銘居然一動沒動,甚至連眼睛都沒眨動一下。
“不錯,你有資格坐在我對麵說話。”亂槍過後,八麵佛抽著雪茄說道。
吳銘這才淡然自若的坐了下去,整理了一下西服,端正的像個紳士,把氣度端的跟八麵佛一個層麵上,這讓八麵佛好陣唏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