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一個小丫頭沒道理要下毒害我,隻是保不準有人眼裏容不得我,怕我生出了兒子踩在她頭上去,才做出這等齷齪事!”白姨娘細眉一挑,一雙媚眼兒說著就往芸姨娘那看過去。然後又冷笑了一下,伸出手一把抓住半夏的胳膊道:“你跟我去老爺那邊,把事情說清楚,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心思這麼狠毒,竟敢要暗算老爺的子嗣!”
“我沒有下毒,我沒有!芸姨娘,我真的沒有!”半夏一驚,一下子就甩開白姨娘的手,卻不想用力過大,竟甩得白姨娘趔趄了一下。嚇得屋裏的人都跟著一驚,幸好心晴站在旁邊,眼疾手快,一把給扶住了。
白姨娘也嚇得臉色白了白,站穩後,先輕輕撫摸著自個的肚子,吐了口氣,才伸出手就在半夏臉上狠狠擰了一把,也不鬆手,嘴裏同時罵道:“你個黑心的小娼婦,一次不成還想來第二次!到底是誰給了你這雄心豹子膽!”
“白姨娘,我剛剛隻是不小心,我錯了……”半夏這會再也不敢睜開白姨娘的手,隻是實在被擰得痛了,加上心裏有慌亂,終於嚇得哭了起來。
“白姨娘,小心別動了胎氣,到底是個小丫頭,你別跟她一般計較。”心晴一看這事鬧成這樣,隻得在一旁勸說道。
“哼!你是站在說話不腰疼,都有人明著要害我了,我還能裝得什麼事都沒有!走,去老爺那邊,彩珠,你來把半夏拉過去,這事我一定要問個明白!”白姨娘斜眼看了心晴一下,然後又瞟了芸三娘一眼,再一看站在她旁邊的白文蘿和白玉軒,心裏暗恨了恨,才冷笑道:“芸姨娘要想過去也可以,免得一會老爺發了什麼話下來,你一時不清楚的!”
“老爺現在正在園子裏陪著客人呢,不是我沒提醒白姨娘,這會子過去,擾了客人的興致,老爺估計也不會給你好臉色看。再說這事,也沒憑沒據,半夏是昨兒下午給你送的月餅,而且之前已經過彩珠的手,並又隔了這長時間,白姨娘這會才過來說那月餅被人下了毒。”白文蘿看著她笑了一下,然後又接著說道:“這事真要追究起來,指不定是誰搞的鬼呢。”
“姑娘這意思是說我沒事找事,我告訴你——”白姨娘兩眼一瞪,伸手出手下意識地就要指著白文蘿,隻是抬起手的時候,又移到了芸三娘這邊,隻是話還沒說完,那外頭就有人走了進來。
“這是怎麼回事!老遠就聽到這邊吵吵嚷嚷的,簡直不成體統!”原來竟是王嬤嬤過來了,一進來就拉著個臉。這邊才剛吵起來的時候,外麵就有經過的小丫鬟聽到,趕忙去報了老太太那裏。正巧那會老太太正讓人去看白玉軒,沒看著,再一聽這事,心裏就不得勁。眼下青梅先生還在府裏,並且那戲班的人也都在,不管什麼事,都別叫人看了笑話,於是就趕緊讓王嬤嬤過來瞧瞧。
“軒哥兒果然是在這邊!”王嬤嬤進來後,如意也跟在後麵走了進來,一看到白玉軒趕忙就上來說道:“好好的過來怎麼也不說一聲,害得老太太好找。心晴也是,這晚了還不勸著軒哥兒回去休息。”
“這是正要回去了,哪想就……”心晴說了一半就看了白姨娘一眼。
白姨娘一見是老太太身邊的王嬤嬤,馬上就撫著肚子,一臉欲泣的道出委屈來:“王嬤嬤,不是我要吵,而是有人下毒要害我肚子裏的孩子,這可是老爺的骨血啊。要不是我那貓兒打翻了這盒月餅,又舔了一口,沒準這會就已經是一屍兩命了!這月餅可是芸姨娘身邊的丫鬟給我拿回來的,我這正要帶她到老爺那邊給我討個公道呢,哪想這小蹄子心腸歹毒,竟想要把我推倒,幸好我站得穩,要不然老爺的骨血沒準這會就沒了!”
“我沒有,我,我剛剛隻是不小心,我不是有意的!”半夏趕忙搖著頭,哭著說道。
“還說沒有,剛剛大家可都瞧見了!”白姨娘馬上轉過臉,瞪了她一眼,然後又說道:“你們這一個一個欺我孤身一人,這事我若不討個公道,沒準下次還會有什麼事。老爺就是不為我著想,也得為著自個的孩子想想,沒得叫哪個黑心肝的人得了逞!”
“月餅被下了毒?”王嬤嬤終於聽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那臉色一時顯得更加肅穆起來,眼睛一掃,便看到桌上的那盒打開月餅。說著就朝那走了過去,拿起那盒子,仔細看了看裏頭的月餅,然後問道:“你說的是這個?”
“就是這個,昨兒下午才拿過來的。”見得了王嬤嬤的重視,白姨娘趕緊扶著彩珠的手走過去說道,同時還暗暗得意地瞟了芸三娘一眼。
“你說的那隻貓兒呢?”王嬤嬤放下那盒月餅,然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