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第42章貌似要捉(1 / 2)

“姑娘,今兒早上我就遞了消息出去,如果主子要過來的話便就是這兩天的事兒了。”出了棲風院後,木香在一邊給白文蘿打著青綢油傘,一邊悄悄地說道。

“嗯,你知道雙燕跟沈逸飛身邊的小廝是親戚關係嗎?”白文蘿看著那如鵝毛般的雪片,說著就從鬥篷裏伸出手,接住幾片雪花,沒一會就見那雪花在她的手心裏慢慢化成水漬。

木香一愣:“親戚!姑娘說的是茗夕嗎?這……我沒聽說過,姑娘是如何知道的?”

白文蘿收回手,捏了捏略有些僵硬的手掌,嗬了口白氣,淡淡地說道:“這兩天你注意點茗夕,再幫我打聽一下沈逸飛平日裏都做些什麼?”

木香微怔了怔,便輕聲應下了。白文蘿沒再多說,隻是將要走到梨香院時,腳步遲疑了一下,就站住了,然後往東院那邊看了看。其實要想打聽沈逸飛的事情,白玉蝶那倒是個很好的突破口。隻是那丫頭實在是個炮仗脾氣,自從上次玉佩的事情後,就一直看自己不順眼。平日裏在自己麵前從來都是把眼睛放在腦門上的,是打從心裏瞧不起她這樣的身份吧,要想親近,可是不容易呢。

白文蘿輕輕勾起嘴角,想了想便問道:“知道二姑娘這會在哪嗎?”

“二姑娘今兒一早就跟二太太出去了。”

“出去了?去哪?”

“聽說今兒是二太太娘家那邊一位姨婆的壽辰,一早上就有人送了帖子過來,要請老太太和太太們一塊過去的。老太太嫌下雪天,太冷了,隻讓人備了禮送去,二太太便帶著二姑娘過去了。”

“哦……”白文蘿點了點頭,便回了梨香院。

轉眼三天就過去了,白玉軒每日下了學回來後都會到白文蘿這呆一會。一是那藥確實好,二是白文蘿揉搓得當,所以到了第三天,先前看著有些瘮人的淤青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白文蘿又問了他這幾日學堂裏可還有人欺負他沒,白玉軒一臉輕鬆地告訴她。他把這事說與先生後,先生便在課上警告了一番,雖是沒指名,但大家也都心知肚明,因此這些天他倒是過得很安穩。

“先生都說了,不許在他學堂裏鬧事,就是在附近也不行。我想他們以後再也不敢使壞心眼了,姐姐就放心吧。”

“防人之心不可無,還是小心點好。”白文蘿不想把自己那陰暗的揣度說出來給他添堵,隻淡淡地囑咐了一句。

白文軒點了點頭,這段時間他多少也看明白了些事情。隻不過他凡事都喜歡往樂觀的方麵去想,即便別人曾對他使壞過,但隻要對方稍稍一示好,再加上時間一長,他就容易忘記對方曾在自己身上加於的傷害。白文蘿就是知道他這一點,所以總也不放心。

這已經是第四天下午了,白文蘿在屋裏靜靜做了會針線活,直到覺得脖子有些酸了才放了下來。站起身,走到外麵一看,天空隻剩下零星的雪花,隻是那屋簷,樹枝和地麵上都積了厚厚的一層。那兩個婆子正在院中掃著雪,六兒從屋裏跟出來問道:“姑娘可是要去哪?”

“沒有,怎麼就你一個人在這,沉香和木香呢?”

“沉香姐姐去廚房那下菜,還有這院裏的炭快用完了,順便去把下個月的領回來。木香姐姐剛剛還在這呢,這會不知去哪了。”

白文蘿點了點頭,又看了看那天色,在外頭站了一會,就轉身回去了。

屋內的暖爐燒得很旺,但是總覺得不夠暖和,才做一會針線就得搓一搓兩手,否則就會僵硬住。到了冬天才知道這屋子竟是這麼不保暖,果真比白玉妍和秦月禪那差遠了,就是滾燙的茶水,放在桌上沒一會就變涼了。她的身子原本就比一般人要虛些,因此更是怕冷,隻是眼下她這屋已經是最暖和的了,丫鬟們住的屋比她這裏還要冷上幾分。

白文蘿兩手放在嘴邊嗬了口氣,正要拿起針線,六兒這會拿著一個手爐進來說道:“姑娘還是用這個捂手吧,天這麼冷,何必急著做這些針線活呢,好好歇一會豈不好。”

白文蘿接過那個喜鵲繞梅的圓形青瓷手爐,手掌在上麵捂了捂,確實是舒服多了,她笑了笑道:“這麼呆著也沒意思,做點針線活兒心裏還能靜點,你出去吧,暫時不用你伺候。”

六兒有些不解地走了出去,心裏卻琢磨著姑娘剛剛那句話,靜點?難道姑娘覺得吵嗎?可是這院裏也沒人說話啊。

感覺兩手變軟和後,白文蘿又拿起針線。沒一會,外頭那兩婆子掃完了雪,接著就聽到木香的聲音,說是讓她們去掃一下院子外麵的殘雪,那兩婆子不滿的嘀咕著,似在說那不是她們活兒,後來木香不知說了什麼,那兩婆子便乖乖地去了。接著六兒也被木香叫了出去,這院子倏地又靜了下來,隻聽到外頭有雪花飄落到屋簷上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