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第62章誰的曖昧,誰的冷清(1 / 2)

白文蘿再次醒來,已是第二天的中午時分了。然她還未睜眼,就感覺到有人正在她腰側摸來摸去,滑膩膩的感覺,帶著幾分清涼,使得那疼痛也似乎減少了幾分。

疼痛!微有些混沌的腦子似乎一下子清醒了過來,猛地一睜眼,卻不想竟會看到一雙帶著幾分笑意的眼睛。白文蘿怔住,與他對視了良久,然後似無法習慣他這樣的注視一般,視線不知不覺就移了下去。

高挺的鼻子使得他原本就深刻的五官愈加分明,薄薄的雙唇此時正微彎起一個適當的弧度,英挺的下巴帶著幾分剛毅。一身玄色闊袖蟒袍,袖口處鑲繡金線富貴團花,腰間朱紅三鑲白玉腰帶,這是正經禮服,穿在他身上,奢華優雅,氣度逼人。

頂上是青色蘭花綃帳,腰下蓋著的是青鬆色仙鶴紋緞麵錦被,可此時她身上隻穿了件淡粉色的中衣,然中衣的下擺眼下卻被往上撩了起來。而那人的手,手指,正輕輕貼著她的腰側,來回揉摸著!

“你——”白文蘿要起身,卻發覺渾身都軟綿綿的,連才稍抬一下腦袋,都感覺頭疼得不行!

“醒了,別急著起來,你昨晚高燒了一夜,才剛退。我幫你上傷口的藥,再躺著休息幾天,才能好得快!”上官錦一邊抬起手往她額頭上摸了摸,一邊笑著說道,而且說話的同時,另一手在她腰側的動作依舊未見停下。一切都顯得那麼理所當然,就似他是她最親的人一般。

“這裏是……我,怎麼會在這,你——”白文蘿皺了皺眉頭,別開臉,然後抬手要把他放在她腰側的手拿開。

“別緊張,你就當我是大夫,幫你上藥而已。”上官錦笑,輕輕拿開她的手,然後垂下眼睛認真看著她腰上的傷口。因為是冬天,又處理得及時,藥也是用的最好的,過了一夜,這傷口已見愈合。眼下重要的是不讓它留下疤來,否則就可惜了這一身好皮膚了。上官錦看著那潤白的肌膚上,幾點嫣紅的傷口,他眼神黯了黯,手指又在那周圍似留戀般的,輕輕繞了兩圈。白文蘿微動了動,似要避開,他頓了頓,輕輕一笑,就拿開了手指。然後動作輕柔地幫她把中衣放下蓋住,再把被子給她拉上,才接著說道:“昨天的事情,我一收到消息就趕了過去,雖晚了些,讓你吃了苦頭,但好在沒出大事。這裏是我的地方,你且放心休息,需要什麼就開口。”

白文蘿不語地看著他,清冷的目光裏帶著幾分困惑,直覺的,她昨日出的那事,指定是跟他有關。

上官錦對上她的目光,暗歎了口氣,便抬起手,在她額頭上輕輕揉了揉道:“是我拖累了你,那邊的人以為你會清楚我這的很多事情,於是便打算把你抓了去逼供出來。隻是他到底也不敢動用自己的私衛,怕被我順著痕跡抓了把柄,又隻當你是個小丫頭,本事再大也大不了哪去,於是就著人請了一些名不經轉的草莽來幫他辦這事。而那些人,為了要狠賺一筆,因此半路上出了事,也一直沒通知雇主。應該是想把你抓了後,再加價的,卻最後全都丟了性命。”

“別人怎麼會以為我會清楚你的事情?”白文蘿想了想,就看著他問道。那目光裏並無沒有責怪之意,亦無憤恨之情,清清澈澈,隻是單純的疑問。

上官錦頓了頓,然後才說道:“是秦月禪與他通了信,他是個多疑的人,無論真假,必都會自己考證一番。”上官錦說著,就把手伸進被子裏,抓住她的手,握著手裏,輕輕揉捏了一下,然後才笑著歎道:“我檢查了他們的屍體,好讓人驚歎的一雙手,這麼柔弱,下起手來卻比男人還狠絕,怎麼做到的!”

白文蘿沒有回答,隻是沉默了一會,才抬起眼看著他問道:“我若對她出手,你不會介意吧。”態度要表明白了,否則他到時插手的話,她就難辦了。

上官錦並不意外她會想對秦月禪出手,隻是那句介意卻讓他用力捏了一下她的手,然後撓了撓她的手心道:“保護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做什麼別自己出手,否則容易引起別人主意。再說,她也不過是個傀儡,而且既然事由我起,我會解決的。”

意思是讓她當做沒發生過這事麼,白文蘿心裏冷笑,就要抽出手。上官錦卻握緊了,然後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道:“還當你是沒脾氣的呢,你且聽我說。這次要抓你的人,是恭親王,是當今皇上的親弟弟。此人生性多疑並且睚眥必報,你這次讓他吃了暗虧,甭管你是不是真的清楚我的事情,我猜他多半都不會輕易放了你。”

白文蘿沉默了下去,上官錦接著道:“在野外殺人,我輕易就能幫你遮掩了去,沒人會想到你身上來。但是在白府裏,你若貿然出手,對方又是白府的長孫媳婦,秦家的嫡女,再加上恭親王已經盯上你的。這萬一要出了什麼意外,你以為,你娘和你弟弟能躲得過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