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言一進顧家,一眼就見到了朝思暮想的女人。
剛要上前,就聽到顧正慌慌張張的請安的聲音,“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臣不知皇上大駕光臨,臣。”
顧正還要說什麼,就被墨子言不耐煩的揮手打斷了,“好了好了,你忙著去吧,不用刻意的接待朕。”
話雖然說是如此,但是顧正哪裏有那種膽子啊!
顧正不禁戰戰兢兢的跟在墨子言身後。
墨子言眉心一皺,見顧清彥與段小五兩人相攜著從堂屋中走出,一身素色的衣衫,段小五款款而來,墨子言簡直是看呆了,好似那年初見的情景,墨子言情不自禁的走上前一步,“潤玉,你一如往昔。”
顧清彥頓時有幾分不悅,當在段小五麵前,冷冷的說道,“皇上若是憑吊先人,就請進,若不是,還請離開。”
顧正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震驚於顧清彥竟然對皇上這麼不客氣,心中嚇得不行,趕緊喊了一聲,“東升,怎麼和皇上說話呢?”
顧正趕緊向墨子言賠罪,“皇上,犬子心情不好,還請您莫要計較。”
“現在確實不是敘舊的好時機。”段小五看了墨子言一眼,當初不可一世囂張的皇子已經登基稱帝,段小五側了側身,“既然來了,就請進吧。”
墨子言看了一眼顧清彥,心中多多少少有些不服氣,若是沒有他,潤玉會不會多看自己一眼,或者當初自己若是多多爭取……
墨子言沒有動,隻是直直的看向段小五,眸中似有千言萬語。
眼中的情意昭然若見。
顧清彥頓時不高興了,擋住墨子言看向段小五的灼熱的視線,冷笑,“皇上既然不是憑吊先人,還請回吧。”
不知道何時,顧青和悄悄出現在顧正的身後,看著幾人,眸中有些不甘心,攥著拳頭,沒有說話。
“潤玉,我能和你單獨說幾句話嗎?”墨子言瞥了一眼顧清彥,眼底似乎有些不甘心,對著段小五張口說道。
“不能。”段小五直接拒絕,語速飛快,沒有半點猶豫。
墨子言頓時有些受傷。
急的顧正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生怕墨子言就此怪罪顧家還有東升,顧正看著許久未見的長子,心中說不出的複雜,但是在墨子言麵前,顧正吸了吸氣,大步走上前,擋在顧清彥的前麵,急聲說道,“皇上,天寒地凍,莫要傷了您的尊貴之軀,還請進內室一坐吧。”
顧正給的台階和對顧清彥的維護,顯然沒有被墨子言聽進心中,墨子言直直的看向段小五,激動的道,“五兒,若是當初我能放下一切……一樣追隨著你去禮都,你的心中能否有我的位置、”
墨子言小心翼翼的看向段小五。
說完之後,墨子言鬆了一口氣,長久以來憋在心中的話終於問出口了,墨子言幾乎屏住呼吸的等著段小五的回答。
段小五幾乎啼笑皆非的看著墨子言,平靜的道,“你我本非一路,所以一定不會有那種假設。”
“潤玉。”墨子言一下子急了,上前一步欲抓住段小五的手,被顧清彥一下子看穿,抱著段小五瞬間後退幾步,與墨子言保持著距離,顧清彥警惕的看向墨子言,墨子言看著空著的手,心中一空,低聲說道,“我知道禮都的祖製,若是我帶著義朝到……”
顧清彥頓時嘲諷出聲,“三皇子,現在應該叫你為皇上了,我還是勸你,最好不要做出那等非分之想,否則……”
顧清彥威脅的瞪著墨子言,冷冷的說道,“義朝現在百廢待興,你休要逼我大軍壓境。”
墨子言麵色頓時一白,不再說話。
走進堂屋給顧老太太上了一炷香,垂頭喪氣的經過段小五的身邊時,低聲說道,“你曾經住的段府我給你留著呢,還有蕭家,我沒動。”
說罷,墨子言有些黯然的走出顧家。
顧正震驚的看著自己的長子顧清彥。
那冰冷的氣勢,那 睨一切的姿態,他好像看到了當初征戰沙場的顧老爺子,顧正默默地垂頭。
不遠處,百官嘩然。
皆是震驚的看著顧清彥還有段小五,雖然離得遠聽不見幾人說什麼,但是他們不瞎,看的到他們曾經的丞相明顯壓住了皇上一頭,頓時歎息不已。
不愧是他們的丞相啊!
就是有氣魄!
瞧瞧人家,當初說的糟糠之妻不下堂,人家那哪裏是糟糠之妻?分明就是金元寶好不好?禮都的女皇?換做是他們,他們也舍不得扔啊,那是劉安皇上都能給臉色的存在啊。
百官絡繹不絕的進屋給顧家老太太上香鞠躬,然後全都一個模式,出門就和顧清彥和段小五兩人套近乎,這架勢完全是衝著段小五夫妻啊,別說裏麵躺著的是顧家老太太,就是躺著一具幹屍,也跟他們沒有什麼關係,最重要的是能和顧清彥搭上話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