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演奏持續了好久,有些人顧著聽他演奏差點錯過了搭車的時間。後來因為圍觀的人太多了,引來了車站警察的關注,筱樂的演奏才不得不中止。
沒想到旅程才開始,筱樂就在克服恐懼症上踏出了一步。梵詩玲對這次旅程的期待更加深了,或許筱樂能完全克服恐懼症呢!
再次回到貴賓室,等了又一會兒,兩人登上火車。
“師父,剛剛你演奏的曲子很好聽欸!我從來沒聽過,叫什麼名字?”把筱樂帶到座位上,梵詩玲坐下來後忍不住激動地問。
“叫《致梵詩玲》好不好?”筱樂雙手抓住了梵詩玲的一隻手,細細地摩挲著她細長的手指。在她的手指肚上,筱樂觸到了上麵那層薄薄的繭子。
梵詩玲的臉頰燒了燒。她小聲又不確定地問:“為我寫的曲子?”
“嗯,給你的曲子。”筱樂坦然承認,末了他還加上一句:“為我愛的人演奏的曲子。”
他居然這麼直白地把話說出來!!梵詩玲的臉“騰”的一下,紅得滴血!心跳也快得可怕,而心跳聲也格外清晰。
“小詩。”
筱樂小聲喚叫,他抬手揉了揉梵詩玲的發絲,然後按著她的後腦勺,將她的腦袋按在自己懷裏。
他的心跳沉穩而清晰,仿佛帶著一種魔力,吸引住梵詩玲將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上麵去。
如果能一輩子都聽著這個心跳聲,一定會很幸福。梵詩玲腦海裏驀然閃過這個念頭。
“小詩,你知道嗎?我愛你。”
說話時,筱樂的胸腔發出一陣沉厚的混音,梵詩玲聽著覺得特別有質感,不禁有些恍神。而聽到“我愛你”三個字後,梵詩玲覺得渾身一麻,呼吸也急促起來。
好久,她才說出兩個字:“知道。”
“你不知道。”筱樂緩緩地說,梵詩玲卻困惑起來。
筱樂低著頭,側臉緊緊貼著梵詩玲的頭頂:“你不知道我有多愛你。你不知道我想放棄過你多少次,可是我都無法做到。我經常在想,為什麼我不在第一次遇見你的時候就告訴你,我對你有感覺。”
梵詩玲突然覺得很心痛。眼睛被湧出的淚水模糊了視線,有好多話想對筱樂說,可是說不出口,全都哽在喉嚨。
“我恐懼症的病情之所以那麼反複,也許,就是因為我太愛你。因為愛你,所以戰勝所有恐懼;因為愛你,所以你難過我就加倍難過,失去了和恐懼鬥爭的力量。而現在我也怕,我害怕你離開我,我害怕失去你。”
筱樂說話的語氣很淡,好像隨時都要消失在空氣中。
梵詩玲更加心痛了。筱樂那麼高傲,她從未想過有一天她成了筱樂的支柱,筱樂要依附在她身上。
梵詩玲抹了抹眼眶,貓咪一樣撓了撓筱樂的胸膛讓他放鬆起來。然後環住他的腰,故作輕鬆地說:“那我就永遠都不離開你啊!”
“如果kings來挽留你,如果kings希望你回到他身邊,你也不會離開嗎?”
“嗯,也不離開。”梵詩玲認真地說。
她已經認清對裴昂流的感情隻是仰慕,愛慕,就像一個小粉絲喜歡著自己的偶像。也許在以後能發展成為愛情,但已經沒有這樣的機會了。裴昂流離開了她,而她也在那段感情變成愛情之前認清了。
她現在喜歡的愛的人是筱樂。這個給她勇氣,給她鼓勵,教會她夢想的少年。不是粉絲對偶像的感情,而是愛。他不在會想他想到無法集中精神,想著要生生世世都和他在一起。那是對裴昂流都未曾有過的念頭。
梵詩玲更加用力抱緊筱樂,手臂也有些微微發酸,“師父,你要自信點啊。我喜歡你高傲有自信的樣子,很迷人,真的很迷人。”
“我一直都很迷人,就是有些眼睛看不清東西的人才沒發現。”筱樂敲了敲梵詩玲的腦袋,“還有,誰說我是沒自信,我隻是對你沒信心。”
梵詩玲忍不住笑了,突然覺得他毒舌的樣子都是那麼的迷人。她一定是中毒了,一定是中了一種叫“筱樂”的愛情病毒。
“師父我有點困了。能這樣抱著你,睡到巴黎去嗎?”梵詩玲小聲說,帶了一點撒嬌的味道。
“睡吧。”筱樂調整了一下座椅還有姿勢,讓她靠得更舒服一點。
梵詩玲“嗯”了一聲,安穩閉著眼。她貪婪地呼吸著混有筱樂香味的空氣,覺得無比心安。想到以後都有機會趴在他胸膛上睡覺,梵詩玲隻覺得: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