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珍珍剛走,符蝶就撐著那把小白傘冒了出來,經過曹邦邦身邊時低聲說道:“我姨娘叫你去吃飯。”曹邦邦哦一聲就往她傘下麵躲。符蝶慌忙閃到一邊,說:“我可不是蔡珍珍!那麼多人看著別跟我走一塊,會被別人說閑話的。”曹邦邦見她說的認真就向教師公寓先行跑去了。
不一會兒符蝶也到了公寓樓下,曹邦邦看看四下沒人就一把將她小蠻腰抱住。符蝶推開他,微怒著說:“曹邦邦你怎麼這樣,拜托你放尊重點!”曹邦邦放開她不說話,把手往褲袋裏插一步一步走上樓。符蝶在後麵收了傘帶著醋意說:“哼,剛才跟蔡珍珍聊什麼聊的那麼起勁?幾百雙眼睛看著,你也好意思!”
曹邦邦放慢腳步,不說話。
“你以為我想管你麼!”符蝶追上幾步,氣著說,“每次看見我你就過來抱,難道我就那麼好欺負麼?”曹邦邦在樓梯角停下,等她上來就轉身把她抱住。符蝶打著他,輕聲道:“話還沒說完呢你又來!”
曹邦邦說:“我就是喜歡抱著你說話,大不了你咬我!”
符蝶掙脫他說:“以後不許亂來,我們靜靜的說話多好。”倆人小鬧了一會才上樓。到了201門前,符蝶敲門說:“姨娘,客到了。”
出來開門的竟是聶雲瓊!曹邦邦差點昏過去。蕭培從廚房裏出來,對他說:“來啦?你先坐會兒,我再炒兩個菜,坐著啊——小蝶倒茶!”“哼!”符蝶嘀咕著說,“每次都這樣,這家夥怎麼天生像個少爺似的要人侍候!”繼而衝曹邦邦說,“你傻站著做什麼?要我致歡迎詞不?”
曹邦邦撓著頭走過去,故意指著聶雲瓊問:“這位是···”
聶雲瓊想起打球時還羞他來著,沒想到這麼快就見麵了,一臉尷尬。符蝶說:“少在我麵前裝蒜,你若是不知道她名字我就倒著走路!”
“穿著裙子倒嗎?”
曹邦邦又口快了,隻好立即抱著頭說:“我錯了···”符蝶上前揪著他又捏又打,挨打過後曹邦邦才想起來似的說,“愛國演講那天見過,聽老馬說是個才女,幸會幸會!”
聶雲瓊淡淡笑道:“那天我對你的印象特別深刻,居然有人把演講的內容寫成雜文,真是天才!”“小生資質愚鈍,見笑見笑···”曹邦邦謙卑說著,拱拱手抬頭就看見她雪白粉頸下的那顆美人痣,黑白相照,相映成趣。
聶雲瓊拉著符蝶坐在沙發上,淡然對曹邦邦說:“我聽小蝴蝶說你很有文采,亦是何老師最器重的學生,那你不打算賣弄一下給我看嗎?”
“不敢不敢···”曹邦邦說著也要往沙發上擠,被符蝶一把推倒地上,倆女生“咯咯”直笑。
曹邦邦站起來苦笑著把椅子拉過來坐下,說:“若是考我的話就免了,不過我可以講個才子佳人的故事給你們聽聽。”
倆女的一聽說講故事就來了興致,然聶雲瓊臉上卻波瀾無狀的說:“那就姑且說來聽聽吧。”
曹邦邦做思考狀然後說道:“嗯故事是這樣的——從前呢有個佳人看上了一位才子,想要給他做小老婆,於是寫了首詞——
玉慘花愁出鳳城,蓮花樓下柳青青。
樽前一唱《陽關》後,別個人人第五程。
尋好夢,夢難成,況誰知我此時情。
枕前淚共簾前雨,隔個窗兒滴到明。
那個才子看到後就感動了,所以最後娶了她。”“完了?”符蝶問。
“完了!”曹邦邦說,“這個佳人跟聶小姐的名字很相像,要是出身、人品也完全一樣就好了。”
“她叫什麼名字?”符蝶疑惑地問,“是哪個大戶人家的女兒?”
“她名字好像叫什麼聶勝瓊來著,她可是與徐月英齊名的京師名妓呢!”曹邦邦剛說完,兩女的就“噌”的站起來就捉住他狠狠掐著扭打一頓。聶雲瓊打夠了才說:“就一個流氓痞子,還才子呢,淨兜著圈子說些損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