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馬失去“父子關係”形同陌路後,曹邦邦心情低落打算去找符蝶,想把她哄回來,倆人在五樓磋商這段感情的最終走向。

符蝶說:“我不管蘇小晴,也不管什麼冷雪兒,我隻問你,你到底喜不喜歡我?”

曹邦邦照樣想也不想的回答說:“廢話,我當然是喜歡你的了,非常的喜歡。”

“那麼好,我們分手吧!”

“什麼?”曹邦邦怕以為聽錯了,握著她的手問,“我喜歡你,你還要跟我分手?”

符蝶抽回手退後兩步說:“沒錯,正因為你喜歡我,才沒讓我覺得虧欠什麼,至少目前是這樣,如果你隻是喜歡我一個的話也還好說,可是你···你居然跟那麼多個在一起,難道你都不覺得內疚嗎?欺騙別人的感情很好玩嗎?”

“我從未欺騙過誰的感情!”曹邦邦努力的組織著語言說,“人其實是很複雜,光學生就分為五種——第一種是專門學習的;第二種是學習為主,以玩為輔的;第三種混著等畢業的,高興想學就學那種;第四種則是隻想玩不想念書的,或者說讀書隻是為了打發時間;最後一種是介於以上四種之外,或綜合這四種的人。”說完上兩步又抓住符蝶的手說,“我屬於第二種,如果光學習我無法接受這種沉悶的生活,就像著名作家劉心武說的——‘人活一世,親情、友情、愛情三者缺一已為遺憾,三者缺二實在可憐,三者全無,生不如死。’試想,做為學生親情在老家,友情又淡薄,愛情偏又被禁止,還教人怎麼活?所以我就隻能用愛情作色彩來點綴這無趣的生活。”

“天啊這種話……”符蝶瞳孔渙散表情茫然,用近似絕望的語氣說道,“曹邦邦你太可怕了,居然能說出這種話來,你心裏麵隻想著自己,一點也不顧別人的感受,原來你就隻是想利用我來打發這所謂的‘無聊生活’對嗎?我算是看透你了……”

“不,不是的,跟你在一起我很快樂,因為我心裏麵是愛你的,真的,我發誓!”說著就對符蝶實施“強抱”方案,符蝶這次沒來得及護住胸部,被他摟了個嚴嚴實實,掙紮著說:“如果你真的愛我,那我們就來個三年之約,要不就放開我!”

“什麼三年之約?”

“我們現在什麼都不懂,還不會麵對生活中的殘酷現實,三年後等我們足夠成熟了,那時你還愛我的話,我才給你抱,現在起你不許碰我一下。”

曹邦邦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脫口而出道:“別傻了,三年?三年之後你在哪裏?而我又在哪裏?我們隻能珍惜眼前能觸摸到對方的日子,不要讓大好青春年華蒼白流逝。”

“你這種想法簡直無可救藥!”

符蝶奮力掙脫曹邦邦的懷抱,眼眶紅紅的背過身去看著遠處的山峰竹林說:“知道嗎,我也是在上學期看到你在升旗台上晾才認識你的,不同的是,那時我對你們這些人說不出的厭惡,學校是個學習的地方,而你們都幹什麼來了?!”符蝶猛然回轉身憤慨地說,“但我絕對不會想到我居然,居然會喜歡上一個令我討厭的人!我安慰自己說,我一定可以改變他,可沒想到,沒想到曹邦邦你依舊是個流氓、痞子!打架、逃課、甚至賭錢!你現在空虛了就想找個人來傷害嗎?”符蝶氣道,“你分明就隻是想占我便宜,還談什麼愛情,呸!我不要做你的色彩,我要的也不是這樣的愛情!我不稀罕你的愛!找別人吧,去找適合你玩的人!別找我,我玩不起!更傷不起……”說著說著眼淚就流了下來。

曹邦邦抱著她,看著她淚濕香腮哭得楚楚可憐的模樣不由想起蘇曼殊的兩句詞來:

偷嚐天女唇中露,

幾度臨風拭淚痕。

於是就在她的臉蛋上親了一下以示安撫。符蝶掙脫後頭也不回的跑了,她倒是很想扇曹邦邦一個耳光,可終究是淑女斯文,出不了手。

曹邦邦在心中問:她為什麼寧願流著淚分手,也不願微笑著麵對?難道我錯了嗎?

片刻之後,曹邦邦又總結了五種學生的命運:第一類往往是科學人才,職場精英;第二類是浪漫主義者,文人雅士居多;第三類是文藝星秀;第四類要麼是老板,要麼是混混;第五類則活在一片迷茫猶豫之中,往往一事無成。

人如果有一撇一捺這麼簡單就好了,但這一撇一捺竟包含了如此多的複雜因素。曹邦邦覺得缺少情感的生活毫無意義、枯燥無味,令人無法適應。這是一種病,隻是他目前不知道罷了,姑且稱這種病為“愛之病”,真正意義上由感情引發的精神依賴。患上這種病的人每次感情總是趨於不穩,處處留情,以致過程是美好的,結局總不免悲傷。又聽說戀愛的最高境界就是——因情談情,隻注重過程的戀愛。蔡子智曾經也是這一類人的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