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日,校宣傳欄就刊登了兩則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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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馬看到“乃頭”時頭皮發麻,直找來曹邦邦問:“宣傳欄那兩則消息誰起草的?”
曹邦邦說:“不管誰起草的,反正我通過了那就由我負責。”
老馬點點頭說:“看來把文學社交給你打理是對的。不過,還是把‘乃頭’兩個字改了吧。”
“哦!”曹邦邦說,“我之前就想改成‘ru頭’。”
老馬差點噴,說:“這跟沒改還不是一個樣!”
“要不就改成粉頭、姘頭吧,反正大部分人看了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得,要真改成粉頭,校長非請我喝茶不可!”老馬說,“幹嘛老是想些窯子裏的詞彙。”
“我也是開玩笑的,具體的要麼改成乃子,要不奶娘、奶媽。”
“就奶媽吧!”老馬妥協了,隔了一會兒才問:“文學社搞的怎麼樣了?第一期的文章都選好了嗎?”
“挺好···”曹邦邦又想到女人身上去了,忙說:“人員還在挑選中,至於第一期的文章還好說,就是詩歌方麵不知道選什麼。”
老馬一聽詩歌,忙歡喜著搬出一部《宋詞元曲》來說:“詞曲這東西最容易吸引人靠近文學,不如就在這裏麵每期選一首來發表,你看怎麼樣?”
曹邦邦點頭說好。
老馬欣喜若狂,立即翻到自己的最愛——《一剪梅》,說:“第一期就這首吧,《醉花陰》也不錯。”
曹邦邦不以為然地說:“這些大家都耳熟能詳了。”接過《宋詞元曲》翻到關漢卿的《一半兒·題情》說,“這首寫的蠻不錯的。”
——
碧紗窗外靜無人,
跪在床前忙要親。
罵個負心回轉身,
雖是我話兒嗔,
一半兒推辭一半兒肯。
老馬滿臉鄙夷之色,說:“這種太露骨,千萬別登出去讓人笑話,況且這裏是學校,影響不好。”
曹邦邦心說:這算哪門子的露骨,《金瓶梅》你都有珍藏版的,裝純潔麼···當下隻好把曾瑞也放棄了,轉而翻到徐再思的《水仙子·夜雨》:
一聲梧葉一聲秋,一點芭蕉一點愁,
三更歸夢三更後。
落燈花棋未收,
歎新豐孤館人留。
枕上十年事,江南二老憂,都到心頭。
老馬看了前兩句就搖頭說:“這種滋味中學生是體會不到的,聽我的就登《一剪梅》吧,家裏那女人特別喜歡李清照。”
曹邦邦見話已至此也隻能點頭同意,算賣個人情給老馬。
蔡子智見蘇小晴進了文學社,一時拉著韓冰也要跟著去,倆人賴在蘇小晴身邊不走。成天樂在一旁冷冷地說:“文學社不是每個人想進就進的。”
蘇小晴也對蔡子智說:“等邦邦回來你問他吧,他說給你入社才可以,我做不了主。”
寧有錢奸笑道:“像蔡公子這樣的,幫主不是早就準備什麼榮譽會員等著他們嗎?哇哈哈···”
聶雲瓊忽然插話道:“不就是一個二流文學社嗎?有什麼稀罕的!”
符蝶也說:“就是!社長還是個痞子,幹嘛去找那個痞子的氣受啊!”心中惱恨著:開學快一周了,倆人坐那麼近居然也沒見他過來哄一下,話也沒說過半句···越想越氣,便說,“那痞子簡直不是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