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上的時候,曹邦邦雖然懷裏抱著美人,可心裏卻忽然想起老馬所說的“社會規則”——
什麼是社會規則?
既然要跟大家討論這個問題,那麼就不得不說說社會的本質,它的本質存在兩麵性,故而社會的本身是矛盾的,例如我們都知道房價太高,不管怎樣它都降不下來,事實上真的就降不下來嗎?不,不是這樣子的,這是一條巨大的產業鏈,中國的經濟在這十幾年間突飛猛進基本上都是房地產在帶動,房地產商隻有獲得巨大的利潤時才有足夠的資金不斷開發一個又一個的鬼城,從而直接或間接的帶動地方的經濟發展,不管建成的是不是鬼城,反正它就在那裏,總會有它存在的價值。
我們的社會存在著一種奇特的模式,這種模式敷衍出許許多多社會的蛀蟲,盡管他們是一群吸血鬼,可為什麼要允許它們存在?因為它們的存在為社會提供了一些“工作崗位”。老實人想的是如何在自己微薄的收入上節省開支,而精英人士想的卻是如何讓別人為自己花錢,更有一些人想的是如何把別人的錢變成自己的錢!所以才有了華爾街那群狼。而學校的目的也隻是想培養更多的“羊”而已。
你說你不知道什麼是社會模式?
好吧,讓我詳細地告訴你吧——你即使開著輛豪車去銀行貸款,銀行也不一定會貸給你的。為什麼?因為部分銀行已經找到了自己的另一半——金融中介。
什麼?我說的不夠明白?你是個打工仔吧?進過廠沒有?想進好一點的廠得先向黑中介交個五六百!懂了吧?你想貸一兩百萬得交三五十萬懂了吧?我貸款給你你還說我黑?我懶得跟你理論,也懶的貸給你了,以後先跟中介談好了再來貸吧!
現在你知道黃牛是幹嘛的了吧?知道炒房團是幹嘛的了吧?什麼?現在連醫院也想做這個?找黃牛掛號要四五千?這也太便宜了吧!
嗬嗬,咱們言歸正傳——
眾人坐下後,蔡子智留意到蘇小晴給曹邦邦盛粥的表情一直帶著甜甜的笑,當蘇小晴把雞湯遞給他時,蔡子智忽然一陣心酸,眼淚差點奪眶而出,何嚐有人對自己這般細心體貼過,多數時候隻有他與母親倆人吃飯,到初中以後倒有大半時候是自己一個人進餐,交了不少女朋友卻也都是些大小姐模樣的架勢,想起這十多年來“孤苦淒涼”的少爺生活真是越想越心酸,越想越悲傷,爾後居然嗚咽不止!蔡子智急忙用手撐著額頭擋住眾人視線。
同桌四人皆嚇了一跳,符蝶打趣說:“蔡少爺你不至於感動成這樣吧?來,我給你盛粥,要多點粥還是要多點魚翅呢?”這一詢問本是捉弄似的問一下,但她的聲音本就動聽,因此旁人聽來但覺那聲音很輕、很溫柔、很母性,就像發自肺腑的關愛之音一般。蔡子智不聽還好,一聽之下再也壓製不住淚腺,竟當眾哭出聲來!
聶雲瓊噗嗤一笑,道:“蔡公子原來也這麼脆弱呢,真是沒想到。”符蝶不敢再說什麼。
蘇小晴忙走過去把紙巾遞給蔡子智,一邊好言安慰道:“蔡先生是我刺激了你什麼心事嗎?都是我不好,你別難過了。”曹邦邦打圓場說:“小菜菜剛才被大蒜熏了眼睛,過一下就好了。”
蘇小晴傻傻的問:“大蒜嗎?我怎麼沒看到啊?”話說完才恍然醒悟。哪知蔡子智拉住她的手,說:“小晴借肩膀一用。”沒等蘇小晴答應就已站起來抱了她個驚了個措手不及。
曹邦邦剛開始以為蔡子智做戲想借機卡油,哪知他真的是在痛哭,隻好搖頭不語。這一幕被在場那麼多雙眼睛看著,也虧他好意思哭出聲來。
自從蔡子智初中生活幹出那些荒唐事來之後,換取人身自由的第一條就是不得外宿;第二條是手機必須二十四小時開機!因此從他手機關機的那一刻起,蔡母就已發動了全城搜捕的密令。
這五人在江濱酒店的露天食府吃得正歡之際,兀地蔡母殺氣騰騰的冒了出來,一襲高檔黑色晚禮服,三露牌的——露溝、露背、露邊叉!腳穿九厘米高跟涼鞋,走起路來裙擺飛揚如蹋雲行,臉蛋卻像個二十五六的少婦,是一眼就能勾人魂魄的那種,長發披肩韻味十足。此刻她手裏拽著個鱷魚包包,正心急如焚、火燒火燎朝那五人走去。
蔡子智大叫不好站起來就跑,四人吃驚的張著嘴巴,暗想不至於怕成這樣吧,看蔡子智驚恐的神情也不像裝的,但也不至於拔腿就跑呀,怎麼說那也是他媽媽,打罵幾句就是了還怕被她吃了不成?蔡母看見蔡子智要跑,也顧不得什麼貴夫人的形象,追出幾步就把鞋子踢掉在後麵猛趕!倆人沿著江邊小道一直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