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人正在做虧心之事,未料想一下子殺出另一個人來,頓時嚇得七竅生煙,驚叫一聲,撒下那屍體便要逃。
林千攸隻身形一閃,他們還沒跑出幾步,就被點了穴道,半步都邁不開,隻剩下一聲聲哀嚎,身子抖得像抖篩子一般。
林千攸背著手冷冷地站在他們麵前,他們看到他,驚恐地瞪大了眼睛,“世,世子……”
林千攸一語不發,直接扯下了他們的麵巾,三人的麵目暴露,林千攸的目光掃過他們,在定在那婦人的時候,臉色驟然變了,“是你……”
林千然和賀雲修躲在樹上,視線不好,根本看不清他們的麵目,隻聽到林千攸的那兩個字,頓時好奇得心裏直撓。
她心裏並不是沒有想過最有可能的幕後之人,但是在沒有證據的時候她終究不敢貿然猜測,無奈她隻能側著耳朵繼續聽。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三更半夜偷偷摸摸地到此撈屍,你們作何解釋?這屍首是何人的?又是如何死了被沉屍於此?還不快快招來!”林千攸的聲音冰冷,指著那具剛剛撈起來的屍骸。
那婦人聲音中帶著緊張,又含著一股暗示意味,“世子爺!恕老奴無禮,此事您不宜插手。”
好個硬氣的奴仆,麵對林千攸的質問,竟然敢這麼輕飄飄地頂回來。
林千然聽到這個聲音,頓時應證了自己的猜測,那說話的婦人,不是別人,正是溫氏身邊的心腹,鳳屏。
林千然心裏冷笑了一聲,這件事果真跟溫氏脫不開幹係。想想,在這侯府之中,能隻手遮天,膽敢這般草菅人命的,也就隻有這位主母大人了。
林千攸覺得心口一陣發寒,聲音也帶上了一陣冰冷,“好個大膽刁奴,連我這個世子都不放在眼裏了。我既是林家大少爺,又是世子,如何插手不得?”
鳳屏強裝鎮定,“世子,此事乃是後宅之事,一律應當交給夫人全權處理,況這涉及死人,乃是晦氣之事,世子若是插手隻會徒增晦氣。世子隻需將老奴一幹人交給夫人處置便是。”
林千攸眸光睨了鳳屏一眼,“鳳姑姑真是說笑了,我在西域待了這麼多年,你真當我沒見過死人,還忌諱這種事情嗎?倒是母親,乃是內宅婦人,這家中突然出現死人這麼大的事情恐會驚擾了她,理應交給我這個做兒子的處理才是。若是鳳姑姑覺得我沒有能力處理此事,會冤枉於你們,那我便稟告了父親,讓他派人好好調查一番!總之定是不會讓這件事這般輕易揭過去,讓我林府中出現冤魂!”
鳳屏一聽到他要把這件事稟報林騰飛,頓時嚇得臉色一變,“世,世子,這,這可萬萬使不得啊!”
“使不得?如何使不得?我林府後院竟然出現冤死之人,若不是我今夜無意撞破,你們這些害人之徒隻怕便把這具屍首悄悄處理了,就此瞞天過海!我代替母親親自審問於你們,有何使不得?鳳姑姑執意不願開口,那便真的有可能驚動了父親了!”
鳳屏的臉色一陣難看,眼神中閃著各種意味不明的神色,最後一咬牙,低聲開口,“世子,我們今夜前來,乃是奉了夫人之命,夫人已經在著手處理此事,世子若是信得過夫人,那便全當做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