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見到了許柏羽,一下子就從床上站了起來。
她已然睡下,眼下隻穿著一件輕薄的裏衣,妙曼的身姿若隱若現,她自己卻渾然不覺。
妙妙笑顏如花,“大人!快來看,我可給你送了一份大禮呢!”
許柏羽輕咳一聲,把目光從妙妙身上移開,轉而投向了地上那人身上,“他,就是那采花大盜?”
“是啊,可惜啊,他手段也不怎麼樣嘛。”
許柏羽嘴角微抽,他俯身,伸手扯下那人的麵巾,隻看到一張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臉,未曾想讓他頭疼了這麼久的人,竟然也跟尋常人並無二致。
這人的臉上已經憋得通紅,眼淚汪汪,身子扭動著,但手腳卻不能動彈。
此時,他正一臉哀戚地看著許柏羽,滿臉祈求之色。
“你給他下了什麼藥?”許柏羽有點於心不忍地扭開了目光。
妙妙咯咯笑了兩聲,“我剛研製出來的百蟲粉,奇癢無比。看他痛苦成這副模樣,想來這藥效果還不錯。”
許柏羽嘴角又抽了一下,身子也禁不住微微起了雞皮疙瘩,心道,這藥粉要是撒在他的身上,那效果可想而知。
許柏羽正這般暗自慶幸,妙妙的聲音又傳來,帶著一股不懷好意,“你知道我把藥粉下在他哪裏了嗎?”
聽得妙妙這般語氣,許柏羽頓時有了一種十分不好的預感,頭皮跟著麻了一下,“哪裏?”
“他褻褲裏,哈哈哈……”
魔音繞梁。
許柏羽頓時菊花一緊,再看那采花大盜眼中噙著的淚,心裏更是升起了十二分的同情。
話說,如此這般,這采花大盜的物什,還能用嗎?
“咳咳……”許柏羽尷尬地輕咳幾聲,“既然已經抓住了,就給他解藥吧,畢竟是嫌犯,受傷什麼的,咳咳,不好審問。”
許柏羽說的這話,純粹是出於同為男人的感同身受。
妙妙卻覺得餘興未了的樣子,“會不會太便宜他了?他剛剛還想輕薄我呢,我沒直接閹了他已經算客氣了。”
“咳咳……”許柏羽又輕咳幾聲,“不可對嫌犯濫用私刑。給他解藥吧,我讓人把他押下去,好好審問。”
他說這話的時候,儼然看到那采花大盜眼中淚光閃閃,仿若看到了再生父母。
唉,男人何苦為難男人。
妙妙撇了撇嘴,“好吧。”
她不情不願地走向那人,蹲下身去,手裏拿著一包東西。
她伸手就要去扒那男人的褲子,要像剛才一樣把這粉末撒進他褲襠裏,似乎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行為有什麼不妥,但許柏羽看著卻是一陣眼皮直跳,嘴角犯抽抽。
許柏羽一下把妙妙拉了起來,及時阻止了她的動作。
妙妙一臉迷茫地看著他,發現他的耳根子有點泛紅,更加迷惑了,“怎麼了?不是你讓我給他解藥的嗎?”
麵對她這麼單純的眼神,許柏羽覺得有點不知如何開口,他別扭地微撇過臉,“我來。”
“哦。”妙妙也不爭辯,隻乖乖地把藥粉遞給他。
許柏羽蹲身,發現妙妙還直愣愣地站著旁觀,又是一點要回避的意思都沒有,他都不知道該說這姑娘什麼好。
許柏羽無奈扭頭,“妙妙,你是姑娘家,這種時候應該回避。非禮勿視。”
妙妙卻還是滿不在乎的模樣,“可是我剛剛都已經看了,再看一次有什麼。而且,不就這樣,有什麼不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