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手牽手回了院子,妙妙換好了衣裳,又手牽手地出了府,上了馬車。
一路上,下人們紛紛側目,聽到消息的許母寶刀未老急哄哄地跑到半道上偷看,果真見自家兒子拉著人姑娘的小手,妙妙那孩子羞得臉蛋緋紅緋紅的。
許母禁不住掩嘴直笑,這悶騷孩子,還騙他老娘說什麼都沒發生,這樣的進展,像是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嗎?看來,她馬上就有孫子可抱了。
許柏羽和妙妙一直到夜幕降臨了才從皇宮裏出來,出來的時候,兩人的神情都有解脫。
妙妙想,終於把仇報了,幸虧,當初沒有波及無辜的人。
許柏羽想,終於替她把仇報了,所以,是時候該商量一下他們的親事了嗎?
除了解脫,兩人的臉上,都掛著一股欲說還休的欣喜和赧意。因為就在方才,在大殿上,皇上剛了結了當年的案犯,許柏羽便向皇上提了另一件事:賜婚。
皇上之前在靈佛寺就許諾過他,要給他們兩人賜婚,這件事當時被鬼麵盜手給攪和了,現在所有事情都解決了,此時不提,更待何時?當場,皇上就刷刷刷地寫了一張賜婚聖旨,給他們兩人定了下來。
從走出那宮殿,許柏羽唇角的笑意便沒消失過,而妙妙,除了一開始的驚詫錯愕,臉上便一直被暈紅所替代,那股嬌羞與欣喜交雜之態,讓人看著有些傻氣,落在許柏羽的眼中,隻覺得分外可愛。
天色漸晚,阿福在馬車上等得有些不耐煩,一看到他們出來,總算舒了一口氣,他肚子早就餓了。
他正要等著兩位上了馬車就趕緊回去,不想自家公子卻道:“我們先不回去,阿福,你自個兒先回去吧。”
阿福頓時……早知道這樣,他早就走了,至於在這裏挨餓嗎?
阿福滿心腹誹,正要駕了馬車走,自家公子就又把一東西遞了過來,就那樣語氣平淡的說:“拿回去給老爺夫人。”
阿福一看那滾黃的金邊,手頓時就抖了一下,這可是聖旨哪!
阿福小心覷著這聖旨,又看看許柏羽,一副想看又不敢看的樣子。
許柏羽心情極好,閑閑道:“想看就看吧。”
妙妙完全沒了以前一見到阿福就要狠狠欺負的潑辣勁兒。
許柏羽很自然的伸手牽住了她的手,彎唇一笑,“我們走走。”
妙妙一顆心依舊劇跳如擂鼓,猛的掙了一下,卻被他握得更緊了。
這時候身後傳來了阿福大嚷大叫的卡殼聲,“恭恭恭恭喜公公公公子!”
不過自家公子要娶的人是經常捉弄他的蠻女,也不知道阿福這聲恭喜是不是堪比聲淚俱下。
許柏羽唇角上揚起了一個更大的弧度,反正現在她都已經是他的所有物,就是牽牽手又怎麼了?
許柏羽長相俊雅,妙妙容色俏麗,兩人牽手並肩而行,很輕易便引起了旁人的側目。
妙妙覺得有些不真實,怎麼就發展得這麼快?今天之前,他明明還沒出現在她麵前,就好像從天而降,他一下就冒了出來,偷看了她寫給他的信,然後又那麼流氓的吻她,那麼霸道的牽她的手,再在她完全不知道的情況下,直接跟皇上提出了賜婚。
妙妙覺得這一切就好像按了快進鍵似的,快得叫人覺得不真實。
隻是,手心上傳來的溫熱讓她知道,這一切都是真的,自己身邊,的的確確多了一個男人,而自己,已經成了這個男人的未婚妻子。
他的大手輕輕地撫著她的手,那樣輕的觸感,偏偏好像帶著不可阻擋的力量,像撓在她心口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