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白坐在沙發上,看著書房的方向。
從超市回來,張揚打電話叫人送了吃的來,就把自己鎖進了書房,再也沒出來。
是因為超市那個女生吧。。。林小白再蠢也看的出來這個女生和張揚以前可能有些什麼,況且那個女生很漂亮,她下意識拿自己和她去比較,最終得出的結論是無論如何她也不可能比那個女生漂亮,她的心裏突然湧起一股莫名其妙的恐懼,來的不清不楚,卻占據了她整個身體,登時覺得空氣都冷了下來。
桌子上飯店裏送來的菜早已經冷了,在超市的時候張揚打完招呼,拉著林小白的手幾乎以落荒而逃的姿勢離開。
她識相的什麼也沒問,張揚就一直緊抿著嘴唇開車回家。
快兩個小時了。。。林小白還是抑製住自己的情緒,爬起來敲了敲書房的門。
張揚直接拉開了門,看著門前一臉討好的林小白,她的眼裏帶著些委屈的神色,卻還是揚起一個笑對他說:“還是去吃點東西吧,晚飯不吃對胃不好。”
他把自己鎖在書房裏沉默了好久,實在沒有想到這麼快就會又碰見齊微,說不煩是假的,大概每個男生在還沒有成長為這麼一個有魅力的男人的時候,都會出現一個女生,以那個年齡最美的姿態出現,教他們愛,教他們體貼與包容,也留下一段如何也抹不去的記憶。
齊微就是這麼出現的,那年張揚的個子還沒有竄到185,平平的身高,總戴著一副眼鏡,不愛說話的樣子。
沒有人知道他家裏有什麼背景,他就是班上最沒有存在感的存在,直到陪著父親在一家飯店應酬的時候碰見齊微蹲在地上哭,身上還穿著這家酒店服務員的製服。
張揚還不是那麼風雲人物的高中時代,齊微絕對是風雲人物,無論是挑不出任何缺點的五官,還是言行舉止和高高掛在榜單上的好成績,輕而易舉摘下校花的名號,無論何時身後都跟著許多男生。
看見她的時候張揚楞了楞,碰巧父親在和生意夥伴說話,他猶豫了一會讓還是走走過去輕輕喊了聲:“喂,你怎麼了。”
齊微抬起頭,茫然的看著他,她不認識他也是應該的,畢竟他確實沒有什麼存在感,張揚自我介紹:“我是你的同班同學,我叫張揚”
齊微的眼角又滑下兩行淚欲張嘴求救,已經有管事模樣的人過來,一臉凶狠的對著蹲在地上的女生說:“這個花瓶你是無論如何也賠不起的,最好打電話叫你爸媽來!”
張揚皺眉,這個世界上總有一種人,明明自己也是最普通的存在,卻還是拿著身上唯一能拿出來的架子去壓榨別的人,可憐的人,為什麼人不能善良一點。
他徑直走過去,“什麼花瓶。”
女人見他也是個學生的模樣,鼻孔裏呼氣,冷哼一聲,看也不看他,又繼續教訓齊微,蹲在地上的齊微瑟縮著肩膀,眼淚一直往下掉,任誰看了都不忍心。
他走過去示意父親過來,張爸爸欠身表示抱歉,疑惑的跟著兒子過來,管事模樣的女人立即變了臉色臉上堆起討好的笑:“張總,您好。”
張揚說明了事情,張爸爸大手一揮,記我賬上。
管事的女人得了令,臉上露著令人厭惡的笑容離去,張揚伸手,齊微楞了楞抬手任他把她拉了起來。
她眼角還掛著淚,張揚拿過紙巾遞給她,“我媽媽說,女人的眼淚很珍貴。”
齊微接過紙巾擦淚的時候,張揚已經跟著父親離去,上了酒店門口的一輛賓利。
坐在車裏沒有回頭的張揚不知道那時候隻有16的齊微並不如大家所看見的她那樣是個美貌的小公主,也不知道齊微盯著車子離去的方向眯了眯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