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長官,你當時說的那句話很對,科學的真諦便是對材料與能量的應用,可是材料的問題我們一直很難解決呀!”
“這位小哥,你上次給我們的資料看過了,我就想問一下,那個超遠程無線輸電的能量損耗方麵到底是怎麼解決的?能不能再詳細一點呀!”
“哎呀,我求求你了,無人機的光學隱形公式你能不能再搞一份更詳細的給我們呀?上次的那份被成飛的人拷貝走了,可是我們兩家搞在一塊還是看不懂啊!哦不對,也不是看不懂,就是要花很長時間,可是我們現在都要趕時間呀!”
……………………
項羽左右應付著,身經百戰的他,實在不知道該怎樣應付這群為了國家與民族奉獻一生的可敬的老人們。他很想一一的把這些答案直接告訴他們,可是這樣做的話已經違反了宇宙法律,如果被以對勢力發現的話,會給銀輝的外交方麵再帶來一些麻煩。
一邊是撫養了自己近千年的銀輝聯邦共和國,另一邊則是給予自己靈魂的龍國故土。項羽實在不知道該如何選擇。
不知為何,腦海裏突然顯示出那天夜裏,自己在劉邦墓前看到的雕像。那雕像平視遠方,目光慈愛而厚重,充滿了使命感。
盡管項羽覺得這並不是劉邦的形象,然後他認為這應該是任何一個一個有責任的君主的形象,盡管這個君主在表麵上可能玩世不恭,奸詐狡猾,有親不認……
最終,項羽輕輕地歎息一聲,拔高了聲音對四周人的說:“我好像在這裏掉了些什麼東西?”
言罷,趁著周圍好奇寶寶們愣神的空隙,一個閃爍便離開了此處。
科學家們都是頂聰明的人,一下子就明白了,他們齊齊的退開,然後把目光看向項羽所站立的地方。
地麵上有一個巴掌大的硬盤,顏色黝黑而深遂,充滿了致命的誘惑。
這樣的硬盤,項羽一開始準備了兩個,一個是在遞交國書,是以見麵禮的形式給他們的。這樣便可以繞過法規,不給敵人以口舌。
而另一個,他則一直沒找到機會送出去,因為一直找不到什麼合適的理由。事實上,他一直都在猶豫是否把它送出去。
然後他最終還是做了。
人類果然是一種奇怪的生物,即便明明知道這樣做違法,明明知道一個生養自己30年和一個生養自己1000年的地方相比起來根本不算什麼,可是出於那可笑的情感,卻往往會做出一些不符合常理的事情——甚至是損己利人的事情。
曾經,新生的銀輝被蟲族侵略得體無完膚,而後來銀輝強大之後,在本可以徹底殺盡蟲族的情況下,卻放了它們一馬。
周邊的勢力嘲笑銀輝不知道什麼叫做“斬草除根”,而時任銀輝主席的倫伯-亞辛博翰則淡淡的說:
“你們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做人類!”
由於銀輝的手軟,帶來了一個很強烈的副作用:蟲族,異形族,植物族,灰人族,獸人族等一係列炭基或非碳基,人形或非人形的種族紛紛加入了這個大家庭。而銀輝聯邦共和國也成為了首個廣泛在軍隊中采用異族進行協同作戰的勢力。
如果說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話,那為什麼同一種族也會經常互相廝殺呢?
如果理智一點的話便會發現,從過去到現在,無論種族,無論個體。影響相互關係的,從來就不是什麼種族不種族的問題,也不是什麼情感不情感的問題。影響個體與個體,群體與群體之間關係的,是利益也隻能是利益。
既然這樣,與其多一個敵人,為什麼不把它轉化為朋友呢?
人類文明最恐怖的地方不是在於它的戰爭潛力,而是它的文化同化能力——因為戰爭並不能真正征服一個種族,而文化則可以對一個種族進行持久深遠的精神殖民。
當一個愚蠢的種族正磨刀霍霍,準備進行戰爭侵略的時候,聰明的種族已經對它進行文化侵略以及精神殖民很長時間了……
這裏是淩晨3點的濱州,它已經迎來了一天之中最黑暗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