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彩幻蝶是殷嘉惠安插在柳如絮身邊的暗棋,平時柳如絮的一舉一動都收在她倆的眼底,可以說對柳如絮的生活起居了如指掌,這次的行動對她們來說毫無難度,別說是偷襲毫無修為的小丫頭,就是正對上無塵也不一定會敗,兩人單槍匹馬對上無塵那就隻有一個結果,那就是輸,毫無懸念,但是兩人聯手那就不好說了,兩人是雙胞胎,一起修煉那麼多年了,如果聯手,那麼戰鬥力是驚人的,她們的配合已經無限接近完美了。
事實上如果沒有某人的出現,她們的這次行動的確可以說是天衣無縫的,可是事情就壞在無塵身上。其實柳如絮到了自己的房門口無塵是知道的,這就是修為高的好處了,修為高的人可以隨意地就探查到修為低於自己的人的氣息。無塵也已經打算起身去開門了,這丫頭可不知道什麼叫客氣,要是房門真讓她給踹了那樂子可就大了!剛剛起身準備去開房門的無塵又感覺到了兩道熟悉的氣息,這本來是沒什麼的,但是他卻從這兩道熟悉的氣息中隱隱感到了殺氣,怎麼會這樣?難道穀裏出大事了?
容不得無塵多想,一個轉身就打開房門出去了,結果很意外地,無塵看到了被兩個白袍人像抗麻袋般抗在肩上的已經昏迷了的柳如絮,心道不好!於是趕緊追了上去,她可是穀主交代的重點保護對象啊,就這麼在自己眼皮底下被劫走,自己還怎麼向穀主交代?
就在無塵身形暴走之時,他的手已經摸上了腰間的軟劍,“鏘!”隨著一聲脆響,無塵環在腰上的軟劍就犀利地出鞘了,當陽光照射在劍身上,這柄軟劍像是有靈性一般忽的寒光一閃,看得人眼睛生疼。
“想走?天雷擊!”無塵大喝一聲,淩空飛起,雙腳似是毫無重量的點在了院牆上,然後借力衝向那兩人,而手中的軟劍從空中劃起一道劍芒,隱隱可以聽見令人毛骨悚然的“嗤嗤”聲,就像是打雷一般劃過天空的聲音,隻見那道璀璨的劍芒帶著驚人的力量暴射向了其中一個白袍人的後背,看這一劍的態勢,若真是被劈到了,那結果……想想頭皮都一陣發麻。
無塵可不管那麼多,既然你敢來我情幽穀劫人,那麼就要為此付出代價。一刀既出,無塵腳下的速度並未減慢,依舊急速向前趕去,無塵很清楚,既然人家有膽子敢來劫人,那麼就一定有著什麼把握,傻子才做偷雞不成蝕把米的事情(額……抱歉……那個……我們的小可愛柳如絮不是雞,雖然這比喻不好,但卻是最貼切的,原諒團團吧)。
剛才的一擊肯定是傷不到他們的,無塵也沒指望能傷到他們,隻要能夠延緩一下他們的速度就行,所以一定要追上去和他們展開戰鬥才能定勝負,即使對方很強悍,自己真的攔截不下,那也是無可奈何的事,畢竟自己盡力了,那和不戰而退是有本質的區別的,我無塵可以戰敗,甚至戰死,但要我像個懦夫一樣還未開戰就逃走是絕不可能的!
幻彩幻蝶顯然未曾預料到這驟升的變故,飛速逃走的身形一頓,“啊!”幻彩被無塵飛出的劍氣擊中了後背,略頓的身形向前一衝,一口鮮血狂噴而出,幻彩伸手抹了抹嘴角的血跡,轉過頭來向著幻蝶厲聲道:“快走,我來攔住他!”幻蝶也並不廢話,因為知道此刻廢話並不是時候,即使不走留下來也幫不了幻彩什麼,現在將人帶走才是正事,於是立刻點點頭,向外急衝而去。
看著幻蝶毫不猶豫地衝了出去,幻彩這才緩緩轉身,平靜地看向已經追來的無塵,嘴邊漸漸浮現出淒涼的笑意,幻彩心裏很清楚,自己這次多半是有去無回了,不過能夠保護妹妹逃走也算是死得其所了。此時幻彩背上那道長長的血痕顯得尤為猙獰,一滴滴血滴緩緩彙聚,向下滴淌著,染紅了原本白的一塵不染的衣袍,也將幻彩站立的地麵染上了可怖的血紅色,幻彩就像沒有察覺到一般,沒有任何的反應,是的,幻彩已經有了赴死的念頭,有了這個念頭,什麼都已經無所謂了,隻要妹妹平平安安地活著就好。
幻彩幻蝶從小就跟在殷嘉惠的身邊,兩人7歲那年家鄉發生蝗蟲災害,將村裏所有的莊稼毀壞一空,於是村裏人沒辦法,開始大舉遷移,可誰知屋漏偏逢連夜雨,就在大家向外遷移的時候遇到了一夥強盜,所有值錢的都被搶劫一空不說,還將所有的男村民殺光,女村民在慘遭蹂躪之後也無一幸免,幸好兩人的母親機警,裝死逃過了這一劫,但也是重傷難愈,於是拚著最後一口氣將兩人隱藏起來,最後終於一頭栽倒在地,沒了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