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柳如絮也很是奇怪,為什麼那所謂的內丹隻對自己有作用,而對那個黑衣老者怎麼就沒有一點作用呢?這老頭的修為真有那麼恐怖嗎?還是說那老頭身上有什麼可以屏蔽這種強大氣場的東西?
腦中這般想著,手上卻是絲毫不敢鬆懈,這可不是鬧著玩的,說不定一個不當心還真有可能今天就交代在這裏了,而此刻,柳如絮手腕上的那條手鏈又是開始詭異地發光發熱起來,漸漸地,那條手鏈的光芒也是越來越盛。
“咦?”正在打鬥中的那老者也是意識到了這條手鏈的存在,這東西他可不陌生,想當年,這手鏈的主人那可是叱吒天龍大陸的狠人,他自認是惹不起的,但奇怪的是,這條手鏈雖然在氣息上與那人的很是相像,但是似乎弱了不止一籌?是因為這個主人太弱了還是?這隻是一個仿品?
看著那老者似乎是因為自己的這條手鏈陷入了沉思,柳如絮也是抓緊機會,又是一掌當頭對著那黑衣老者狠狠劈了過去,自己修為本就不如他,若是再不心狠些,恐怕連個全屍都剩不下吧?
此刻,那老者心頭也很是不平靜,本來隻是衝著那顆內丹來的,也從未把這丫頭放在心上,隻是想把她打得動不了,洗去她今日的記憶,拿走內丹便是,沒曾想這丫頭的來曆竟也是如此恐怖,隻是不知道和那人是什麼關係,因此下起手來也是有些顧忌,不太敢下死手。
對於柳如絮來說,現在這局麵已經是她努力營造起來的了,雖說被那顆內丹壓得幾乎喘不過氣來,但是不管怎麼說,自己總不能什麼都不做,直接在這裏等死吧?若真這樣做了,連柳如絮自己都會看不起自己的。
至於那顆懸浮在空中的內丹,就仿佛是這場戰鬥的見證人一般,隻是安安靜靜地如往常一般,釋放著那令人談之色變的恐怖威壓,那紅色的光芒也是一閃一閃的,忽明忽暗,在這樣漆黑的密閉的空間裏,顯得是那樣的詭異。
“轟!”再一次恐怖的對轟之後,兩人都是各自退後,想比較那黑衣老者而言,柳如絮要顯得更狼狽一些,畢竟她的修為就擺在那,又被那顆內丹一直壓製著,在這種情況下,能堅持到現在已經很是不易。
看著那靠著牆勉強站起來的柳如絮,此刻的她也是臉色蒼白,嘴角掛血,衣袖也是各自隻剩下了小半截,但所幸的是,卻沒有什麼大礙,那黑衣老者也是微笑著點頭,這也是他一直克製著自己的結果,打從一開始他就沒想要柳如絮的性命,主要還是因為柳如絮那種麵對困境依舊不服輸的倔性,一個武者可以修為很低,但絕不能在麵對困境的時候,一點抵抗的勇氣也沒有,若真是如此,那麼縱然他的修為再高,那也不過是擺設。
若不是看到那丫頭手上戴著的那條手鏈,他甚至都想把這小女娃收入自己門下,這女娃的性子實在是太對自己的胃口了,而且看她年紀輕輕的,便有了這樣的修為,資質定然不錯,隻是不知道是不是那人的門下呢?若不是,那就真的可惜了啊!
一想及此,那老者也是挺直了腰杆,雙手負在身後,一派仙風道骨的樣子,笑吟吟地看著那狼狽不堪的柳如絮,上下打量了一會兒,這才緩緩開口道:“女娃娃,你可有師父?師承何人?”
柳如絮看到老者那副模樣,那雙大眼珠卻是在眼眶中滴溜溜地轉著,想來是在思考著什麼,這老頭到底是什麼意思?一會兒要奪丹,一會兒又要收徒的?耍我玩?死老頭,就算你真的真厲害,也不帶這麼玩人的,士可殺不可辱!
這般想著,柳如絮二話不說,陰沉著臉,便是再度向著那老者掠去,那老者也是暗道糟糕,自己還是低估了這丫頭的倔性,於是便連連退後,急忙道:“丫頭別誤會,我若是想要殺你,那比碾死一隻螞蟻還要容易,我的意思是……”
沒曾想,話還未說完,柳如絮那淩厲的攻勢再度襲來,讓的他生生的咽下了後麵的話,這回這老頭可真是猶如吞了隻蒼蠅般,說不出的憋屈,卻又無處可發泄,萬一弄個不好,這可是自己的寶貝徒弟啊!
一直在暗中觀察的雪狐此刻也是放下了心,看來這老頭沒有要傷害柳如絮的意思,正欲反身離開,眉毛卻是向上一挑,嘴角微微揚起,挑起一抹妖媚的弧度,便是再度隱入了那無盡的黑暗中。
此時,正在打鬥中的兩人也是沒有意識到,那入口處已是站滿了人影,有不少也已經舉著火折子進入了那通道中。
通道中是沒有任何機關的,因為劉氏很自信,那東西藏得很是隱秘,即便真是被發現了也沒關係,以那東西的強悍,是不可能會有人奪得走的,所以當看到了那沒有上鎖的房門,劉氏此番進入查看也是毫不緊張,依舊是做足了王家主母的派頭,這才施施然地進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