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水夢嬋的修為胡老很清楚,跟柳如絮是一樣的——隱法師,這個修為在胡老看來很是稀鬆平常,不過若是沒有名師指導,能到這種地步也很是不錯了。
就在胡老打定主意之後,一抬頭卻是見到身後的那些黑衣人一個個迫不及待地衝了出來,卻是被胡老一甩衣袖,全都倒退而回,一個個仰麵朝天,紛紛吐起血來。
“我有命令你們做什麼嗎?!”胡老緩緩轉身,淩厲的眼光掃過那群黑衣人。
聞言,那橫七豎八躺倒在地的黑衣人也盡都是心中一凜,紛紛低眉順眼,默不作聲大氣也不敢喘一口。
眾人隻見胡老向著兩女的方向走去,心中雖然很是疑惑,但又因為先前那一幕,卻是沒人再敢多說什麼。
“你想幹什麼?”感覺到有人靠近,水夢嬋也是轉過身來,冷冷地看著胡老,那副口氣簡直能把人給凍死。
胡老也是不以為意,頭也不回地向身後一揮衣袖,那些黑衣人盡都是消失了去,隻剩下了一地的粉末,那剛才還是生龍活虎的一群人就這樣從這個世界消失了去。
等做完了這些,胡老這才笑眯眯地開口:“姑娘別急,你且看看柳姑娘可曾有什麼大礙?”胡老說著,雙眼也是繞過水夢嬋,看向了柳如絮。
胡老的動作盡都落在了兩女眼裏,水夢嬋心下也是了然了幾分,這才勉強地微微一笑,道:“老先生有什麼話盡管說,我們還有任務,不便久留。”那語氣雖說要比剛才好了不少,但還是顯得有些生硬。
水夢嬋話音剛落,一轉頭正準備看看柳如絮的情況,卻是詫異地見到剛剛還是重傷得幾乎要躺在床上好生休養的柳如絮像是沒事人一樣施施然地站了起來,一點也不像是剛剛才受傷過吐過血的樣子。
“你,你們……”水夢嬋目瞪口呆,一瞬間也是腦袋當機,訥訥地說不出話來。過了沒多久,這才跳了起來:“好哇!你個死丫頭竟然敢騙我!還害得我為你擔心了半天!”
聽了這話,柳如絮也是哈哈笑了起來,抹了抹嘴角的血跡,這才看向胡老,眼神中充滿了感激:“多謝胡老再次相救,小女子無以為報,若是日後胡老有什麼難處,小女子定會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聽得此話,胡老也是讚賞地點了點頭:“柳丫頭不必如此,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老夫也是看在丫頭你脾性對老夫胃口,這才出手相助的。”
柳如絮卻是不敢怠慢:“胡老這話說得,倒是小女子不好意思了,那便大恩不言謝了。”說著,也是向胡老福了一禮。
胡老也是坦然受了,這才扶起柳如絮,道:“其實眼下老夫便是有個不情之請,希望姑娘能夠答應。”說著,雙眼卻是看向了一旁的水夢嬋,眼中也是滿含著笑意。
柳如絮也是一頭霧水,怎麼想要我幫忙卻是看向了水夢嬋?胡老到底是什麼意思?不管了,先看看再說吧,這便笑道:“胡老有何事盡管吩咐就好,不知胡老有何吩咐?但說無妨。”
胡老也是有些猶疑,過了不多久,這才道:“老夫門下一直沒有徒弟,就是想著寧缺毋濫,本來看到柳丫頭你資質不錯,脾性也對胃口,想要收你為徒的,不曾想,你卻是早就有了師承,方才看到你身邊的這位姑娘資質不錯,便是想著,若是她沒有師承,可否……”
說著,胡老也是先瞥向了柳如絮的手腕,然後這才轉頭看向了水夢嬋,話語中頗有些不好意思,胡老心下也是有些感慨,區區一個聖者,收個徒弟卻要如此的小心謹慎,還生怕人家當徒弟的不樂意,若是這般想法被傳出去,恐怕也是要被笑掉大牙的,聖者的徒弟哎,不是說想當就能當的,想當初,有多少人擠破頭都是想要拜自己名下,不過自己脾氣太倔,看著那些資質不好的,便是一個沒留,全部轟了出去,因此,直到了此刻,自己門下依然是一個弟子也沒有。
現在,自己終於是看到了弟子人選,當然是不肯輕易放手,哪怕是用騙的,也要騙一個徒弟回去,不然自己到時候若是駕鶴歸西,衣缽沒了傳人,那豈不是太可惜了?一想及此,胡老那看向兩女的眼神中也是充滿了殷切的期待。
“這……要不還是問問水自己的意思吧。”柳如絮起初聽到了這話也是不免有些震驚,不過待得震驚過後,也就了然了,不過這事還是要本人做主,自己可沒這本事替她應下,這般想著,柳如絮的目光也是順著胡老向水夢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