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你到底是怎麼回事?”自從在蘭香苑重逢以來,兩人竟都還沒有好好的說上幾句話,柳如絮不是忙著安葬無心,便是忙著陪無塵,就算是到了尹家,柳如絮也是直到現在才空閑下來,好好問問菲娜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等等坐下來慢慢說。”菲娜警惕地看向門外,在確定沒有人偷窺之後,這才小心翼翼的關上房門,不過聽那說話的語氣,依舊是小心謹慎得很。
對此,柳如絮也是頗感無奈,不過後來想想卻也是了然,現在可不比以往,自己兩人深入敵營,再怎麼小心都不為過,隻是滕的舉動怎麼看都覺得別扭,總覺得自己兩人是在做賊。
“我見到沈寒楓了。”看著柳如絮那著急的模樣,滕瑩也是皺著眉頭緩緩道,然而當這個名字再次在自己耳畔響起時,柳如絮依舊是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而看到這幅情景的滕瑩也是唯有搖頭歎息。
在等了好半晌之後,看著依舊沒有繼續開口下去的滕瑩,柳如絮也是皺起了黛眉,她不知道滕瑩在遇到了沈寒楓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不過從目前看來,似乎她也是被害了,不由得更是怒火中燒,那個禽獸!
看見這般模樣的柳如絮,滕瑩哪還能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隻是將她拉到一旁坐下,晃著她的肩膀,笑道:“柳,不要這樣,是我去找他的。”
“什麼?你為什麼要去找他?是因為我嗎?對了對了,一定是了,滕,真的很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柳如絮的表情從震驚緩緩變作了後悔,若不是因為她,滕怎麼會去找他?若是滕不去找他,又怎麼會變成今天這幅樣子?
這般想著,柳如絮的眼淚便是猶如決了堤的洪水,一下子爆發了開來,倒是把她麵前的滕給嚇了一跳,這丫頭怎麼還是這般愛哭?隻得將她的頭慢慢靠在了自己的肩上,任由她發泄完,這才為她拭幹了俏臉上的淚痕。
“哭完了?我話還沒說完呢,你就哭,哭什麼哭!你都多大了!”滕看著柳如絮這雙剛剛才哭過,猶如水洗的黑珍珠一般透亮的眼睛,嗔道,話語中全是責備,但聽那語氣,看那表情,卻是由衷的歡喜。
“嗯?”柳如絮瞪著烏黑的大眼睛,那雙俏麗的大眼中滿是迷茫,滕這又是唱的哪出啊?
“哎……我找他就是想調查你究竟是怎麼了,你那麼顧家,不可能一聲不吭就消失的,他是最後一個見到你的人,他那一定有線索的……”滕就這麼抱著柳如絮喃喃地訴說著,全然不顧柳如絮聽到這些話之後越來越震驚的表情。
“那個時候我刻意地接近他,想要從他那裏得到一些線索,沒曾想他卻說他愛我,當時我就懵了,我就在想,他是不是對著所有女人都這麼說啊?於是就想試探試探他,沒想到,我就這麼過來了,之後我就一直在想,你是不是也是這樣過來的,就來到那蘭香苑,想要借此打響名氣,引你過來。”
聽到此處,柳如絮的小宇宙終於爆發:“你是傻的啊!明知道那人那麼危險你還去接近他?找死也不是這般找法吧!”說完就像是被困住的野獸一般,在籠子中焦躁地走來走去,不過這般表現落在滕的眼中卻是無比的安慰和欣喜,此刻,那雙嫵媚的大眼中早已滿是晶瑩。
“好啦好啦,我不是現在才知道嘛!可是晚了呀,沒關係的,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別擔心啦,現在關鍵的是,你打算怎麼做?”說著,滕也是雙手抱胸,越發的襯得胸前的那對波濤洶湧澎湃了,隻見她朝著大門的方向努了努嘴,那意思自是不言而喻。
聽得此話,柳如絮雖然心中還是很心疼滕瑩,但嘴上也不再說什麼,悻悻坐了下來,畢竟事已至此,多說也無益,著眼於未來才是真的。
“你有什麼好辦法?”柳如絮說這話的時候也是皺著柳眉,刻意壓低了聲音,這種關鍵時刻可容不得馬虎,一失足可就成千古恨了。
滕瑩卻是展顏一笑,那等妖媚的笑容看得柳如絮心尖都是一顫,非常了解她的柳如絮知道,每次她一露出這種魅惑眾生的笑容,那麼便意味著有人要倒大黴了,至於這人最後的結局會如何,卻還是要她的心情,因此,柳如絮刻下便是為那即將要大禍臨頭而不自知的人念著阿彌陀佛。
對於柳如絮心中所想,滕瑩自是不會知道的,不過就算知道,她多半也隻會撇撇嘴,敵人都打上門來了,你還有心思為敵人禱告,還不如多想想自己的後路來得實際。隻見她轉動著那對靈活的大眼珠,那等俏皮可愛的模樣也是讓得柳如絮連連搖頭,她就是一朵罌粟花,雖然美麗但卻有著致命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