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電影院裏大喊大叫?哎喲,真是原始人。”
“你也覺得殷尚太幼稚?!”
“何止是幼稚?不入流的小混混,說他是三流都是抬舉他,真的是很讓人很讓人討厭。”花真滿臉的鄙夷。
“那你說一流是什麼樣的?”
“當然是像我男朋友那種的。”當花真提到她男朋友,聲音如蜜,膩耳。
“有錢,有未來?”這也是我目前所能想到的。
“這個當然是最基本的。”花真好像看外星人一樣看著我,仿佛我提的“一流”應當具備的條件是如此之低。
賺錢嗎?就在我有絲愣怔之時,花真突然死命地把我往一個小建築物裏拽。
“你帶我去哪兒啊?”
“進去就知道了,現在可要保持神秘。”
“你不會是要我去見誰吧?”
“我男朋友。”花真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
“啊!還是你們兩個人見麵吧!我回去了。”我可不願做閃閃發亮的電燈泡。
“不行!你還一次沒見過我男朋友呢,見一麵就走,嗯?”花真說著,手上悄悄用上力,把我的手指絞得更緊了。
“那你不準在我麵前做什麼讓人起雞皮疙瘩的事情!”我也隻好委屈一下自己了,誰讓她是我的死黨呢。
“保證不讓你起雞皮疙瘩,絕對,我發誓,可以了吧?”花真興衝衝地拖著我往裏走去。算了,反抗也是無效,我也不再抗拒。
我們在二樓的一家咖啡廳門口停了下來,不出我所料,接下來花真果然從書包裏掏出了粉餅,然後手忙腳亂地開始塗塗抹抹,還不忘噴上口氣清新劑。最後,粉飾完畢,花真小心地推開咖啡廳的門。
“啊,我在這,花真!”坐在靠窗位置的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子向我們招手,他身邊還坐著一個滿臉堆滿笑容的陌生男子。我早該想到會這樣的,說什麼見一麵就走,哪有這麼簡單的事。
我一邊跟著花真向他們那邊走去,一邊湊近花真的耳邊恨恨地小聲嘀咕:
“你想死呀你?搞什麼鬼,那個男的也是你叫來的?”
“你別別扭了。班上那幫家夥都求著我幫她們介紹這種男朋友呢,我都沒怎麼答應,是咱們關係鐵我才幫你的。”花真緊繃著臉,表情誇張,我真擔心她剛才撲的粉會不小心如雪般簌簌往下掉。
這麼描寫恐怕是有點對不起花真,不過她男朋友那張臉啊,真是讓人說不出半句謊話,乍看之下就讓我絕望地閉上了眼睛。隨後發覺這麼做不太禮貌,我立刻又強迫自己睜開雙眼,把視線轉移到了他旁邊朋友的身上。白如薄紙,輕如蟬翼,就是對這位仁兄的最佳寫照,臉色慘白得仿佛一輩子沒見過陽光,伸出的小胳膊小腿幹柴似的,讓人非常有上前擰斷的**。嗯,是我姐姐最討厭的類型。還有,雙眼皮!這個也是我姐姐最討厭的。
就在我用犀利的眼神上下打量著那家夥的外形時,花真倒是噙著燦爛的笑容,坦然地在他們對麵坐了下來。
“親愛的,等很久了?”花真聲音嗲得發膩。
“沒有,一會兒。這就是你說的那位朋友?”花真男朋友打量著我,問道。
“嗯,我最好的朋友。”
“才怪!”我沒好氣地搭上了一句。
呃~!難道是口誤?!所有的人都驚詫莫名地看著剛才那又短又粗的聲音的出處。先前看似融洽的氣氛也好像駛**道的車子。旁邊的花真更是伸出一陽指狠狠地捅我腰間細肉。好痛~!
“你的朋友真有意思啊,哈哈!真是小孩子!”花真男朋友也見氣氛的尷尬,連忙打著圓場。
“嗯。你的朋友看起來沒什麼話啊!”花真沒話找話說。
“這家夥隻要在女孩麵前就會變成這樣,害羞嘛!不過本來很惜話的人。”
我看不是惜話,是不會說才對吧!長得就和隻呆頭鵝似的。
“咱們換個地方吧。”花真男朋友提議。
“點的東西還沒有吃完怎麼辦?”花真心疼地問道。
“這個能有多少錢。”花真男友滿不在乎地隨口說,“我們去狎鷗亭(譯者注:韓國的富人區,那兒的物價超貴)吧!”
“真的?親愛的,你開車過來了嗎?”花真如蜜蜂見到了心愛的花朵般,擁了過去。
“沒有。這家夥開了。請你的朋友也起身吧。”
這個能有多少錢?去狎鷗亭吧?哈,這種人,看來從今天開始我也要努力練習劈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