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去。”龍軒說。
“你會去的。”花仙說。
“我的腳並沒有長在你的腿上。”龍軒說:“所以,你還沒有法子讓他隨著你的心意去走。”說話間,他已然起身,拿起了桌上的劍,轉過身,依舊連看都沒有看護花一眼,便緩緩離去。
望著他的背影,花仙的嘴角還掛著一絲迷人的笑話。
“你……你真的是血屍教的聖姑?”護花問。
“不錯。”花仙答。
“我想加入。”護花說。
“你不夠資格。”花仙答。
護花不解:“為什麼,你既然知道我的修為已是通天之境,就應該知道,當今天下,我已算是少見的高手。”
花仙:“因為我實在不想在教中看見你這麼一個人在為非作歹。”
擴花笑了:“是嗎?你們血屍教還怕一個為非作歹的人?”
花仙不說話了,的確,怕嗎?當然不怕,所以,她已不再跟對方逞口舌之感,緩緩起身,幽幽而去。
護花跟了上去,說:“我現在叫護花,這個名字是為你而取的,所以,你去哪裏,我就去哪裏。”
“你會死的。”花仙笑笑。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護花哈哈一笑。
花仙笑笑:“嗬嗬,那你就跟著我吧,不過,最好少打我主意,不然,你會知道這世上至少還有一百種苦刑是比死還要痛苦的。”
出了茶樓,龍軒忽然又想要喝酒,所以,他就走進了一家酒樓。
紅花酒樓。
這裏不但有欽州城裏最好的酒,而且,還有欽州城裏最美的女人。
天字一號。
最紅也最美的姑娘阿七的房間裏。
龍軒在喝酒,阿七在彈琴。
她也會彈琴,雖然比不上妖兮的琴藝,但卻另有一種特別的嫵媚,是男人都是很喜歡的那種。
他喝了很多的酒,她很溫柔的服侍著……
床上。
她脫光了自己的衣裳,露出一付絕世罕見的完美胴體來。
她掀開被子鑽了進去。又將被子往上一扯,將二人都蓋在漆黑的被子裏。
盞茶時光過去,被子裏的某種吭奮聲已然息止,但是,就在此時,忽然傳了一聲驚呼,便見阿七祼著身子被踢下了床,同時,還傳來“叮鐺”的一聲響,竟然還有一柄很小的刀子也隨著她的滾落而墜落到了地上。
龍軒已拉好被子,似乎已沉沉的睡去。
阿七在行刺他,被他發現了,被他踢下了床,可是,他即沒有殺她,也沒有問她為什麼要刺殺他。他的表現,仿佛使得整件事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一般。
阿七的眼中有恐懼,也有不解,她扯過一件衣裳複遮掩住了自己滿室的春光,顫聲問:“你為什麼不殺我?”
“我為什麼要殺你?”龍軒閉著眼睛,但還是說了話。
“你難道不知道我想殺你?”阿七問。
“我還活著。”龍軒說。
“可你不殺我,我總有一天會把你殺了。”阿七的語聲裏充滿了恨意。
“別鬧了,我還要睡覺。”龍軒說。
“嘻嘻!”她忽然笑了,扯掉了臉上的人皮麵具,露出了一張傾國傾城的絕世容顏來,她,竟是花小蝶。
泛著水靈水靈的大眼睛,她顯得是那麼的靈動,笑著,她說:“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是我了?”
“嗯。”了一聲,龍軒並沒有說什麼。
“你怎麼知道的?”花小蝶問,她已再次爬上了床,掀開被子,抱住了龍軒的背。
“白癡加傻瓜才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來。”龍軒淡淡的說。
“是了。”花小蝶忽然明白了什麼:“一定是我這冰冷的身體出賣了我。”
龍軒笑笑,沉默著,不說話,便是默認。
“我們分離多久了?”花小蝶問。
“不知道。”龍軒說。
“你和我一樣,也不知道。”花小蝶說:“我之所以不知道,是因為我覺得很久很久,仿佛過了一千年,一萬年,久得讓我都快不想活了。你知道這是為什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