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雪睿在病房中一直守候著百裏祁莫,默默地,她的手指動了一下,接著兩下,三下。
永雪睿很是激動,趕緊跑出門去叫醫生。
醫生走進病房,看見了百裏祁莫正在顫抖的睫毛。為了不吵到病人,他拉著永雪睿的手走到門口,很興奮“她恢複的這麼快,也是想不到的,一般人要一天後才能醒過來。但是也不能大意啊,因為她的腳有扭傷的情況,很嚴重。如果不能好好養傷,那會留下後遺症。”然後拍了拍永雪睿的肩膀,笑了笑就去查房了。
永雪睿開心得不得了,但知道這裏是醫院,又不想打擾百裏祁莫,所以把歡喜都藏在心底,隻是用開心的眼神看著百裏祁莫。
接了一通電話,永雪睿擔心的看了百裏祁莫一眼,就急匆匆的走了。
在D.K內。
“韓大小姐,找我有什麼事嗎?“永雪睿敲了敲剔透的玻璃門,聲音無處不充滿著諷刺。
紋絲不動的坐在辦公椅上,表麵上表現得沉著冷靜,內心卻是忐忑不安。如今Z女士的公司已經越來越龐大,再不做出些動作,恐怕自己的公司會被收為她的囊中之物。
“嗯,我們先把之前的誤會放一放吧。如今,隻有你能幫我渡過難關。”韓若雲的視線離開電腦,以往不帶任何感情色彩的雙眼如今卻有些閃爍。
嗬,堂堂的韓家大小姐也有犯難的時候。永雪睿笑了,笑得是那麼無情,帶著無窮的諷刺,笑裏藏刀。
想想當初永父畢生的心血就毀在韓家的無情與自私下,永雪睿就恨得咬牙切齒。終於,韓家也有犯難的時候,永雪睿求之不得。她也要看著以往父親摯友的長女的公司是怎麼毀掉的。
“韓若雲啊韓若雲,你也有今天,你不是無所不能嗎?你不是最受不了別人的威脅嗎?怎麼,不反擊啊?你怎麼變得這麼窩囊!”笑得是那麼的瘋狂,聲音雖低但卻透著無盡的嘲諷,玩媚。
她要把以前父親失去的都給討回來。
十幾年前。
永雪睿和永雨薇還小,母親早逝,家裏唯一的支柱就是父親的公司。由於母親去世,這,成了父親的心病。依舊每天工作,終於,父親扛不住了,公司麵臨著金融危機,父親向曾經的摯友,也就是韓父借錢。本來就瞧不起人的韓父見永父這幅懦弱的樣子,就很瞧不起他,不但不借錢還羞辱了一番。永父最終公司破產,欠了一屁股債,失蹤了,而年幼的兩姐妹,就隻能被送到孤兒院。十幾年後,憑借著自己的力量,重新振作了永家。但立下了誓言,從此與韓家勢不兩立。
“你知道那些時光我和我妹妹都是怎麼過來的嗎?哦不,你不知道,你也永遠都不會知道,因為你是泡在蜜罐子裏長大的,根本不懂我們的感受。為什麼,以前的身份同樣尊貴,後來的下場卻是如此不同!好了,舊事不提怎麼樣?”永雪睿將即將落下的眼淚狠狠的擦去,聲音提高了一度,隨後又降低,一副挑釁。由於韓若雲的辦公室是在最高層獨立設置的一間,所以她們的談話沒有第三個人知道。
韓若雲依舊麵無表情的坐在椅子上,安靜的欣賞眼前這個人的訴說。表麵上很耐心,但是心底卻是百般的不耐煩。
手指很有節奏的敲打著白色辦公桌,停下,打斷了永雪睿的話“所以,你想說什麼。我可以答應你,隻要能保全我的公司和我妹妹的安全,我都可以答應你。”
在心底,韓若雲最了解永雪睿接下來想說什麼了。
輕輕地不露聲色的勾起嘴角,優雅的走到韓若雲跟前的辦公桌邊上,俯下身,用那雙漂亮但在此時卻充滿危險杏眼看了好一會,才從嘴中吐出一串冷冰冰的五個字“跪,下,來,求,我。”
我倒想看看,你會不會跪呢。如果韓家的大小姐都給我下跪了,哼,那你們韓家真正的苦日子就算來了。如果不跪,那你的公司就會被你親手送往毀滅,到時,人們會怎麼看你呢?心中早已打好了如意算盤,如今韓若雲是進退兩難。
韓若雲咬牙,眉心緊湊,心中的不安和憤怒交織在一塊,雙眼緊緊地盯著永雪睿,準備跪下。慢慢地俯身,一隻腿的膝蓋已經碰到地,雙手不甘地握緊了拳。此刻永雪睿笑了,笑的是多麼開心,多麼愉快,也微微的俯下身,用手指挑起韓若雲的下吧,看著韓若雲那麵無表情的臉和冰冷的眼睛,笑的更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