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常兩神對視一眼,“你敢賄賂陰差,是要進……”。我伸出三個手指,黑無常不說話了,白無常道,“生死薄上記錄每個人死亡夭折時辰……”。我又伸出兩個手指,白無常也不說話了。這時村子東邊落下一顆流星,看來有人落氣了。
黑白兩神道“我等公務在身,告辭”。說完就消失不見,這年頭,錢能解決的,都不叫事。
回到家一點多了,銀香跟他大哥還在門口,見我回來,銀香忙問:“老表,怎麼樣了,小孩不會有事吧”?“暫時沒有,今晚的事繼續做四十九晚,這段時間你們不能殺生,也不能吃肉,過了這段時間就沒事了”。
我才說完,銀香大哥就說,“老表,這麼長時間不吃肉怕熬不住”?“隨你,那小孩四柱空亡,到今天為止,去問問街上算命的,四柱空亡是什麼意思,我家隔壁的白老奶,八十九歲,從出生就沒吃過油,更別說肉,人家孫子都嫁人了,還不是每天出去逛”。我不想多說,關上門回去睡了。
後麵銀香來過我家一次,送來一個紅包,有三十六塊錢。我買了五十座金山,拿去水邊燒了,花了六十塊錢。
後麵銀香小孩也沒出過事,修行是一件痛苦的事情,繁雜的符文與咒語,要專注才能記住,若心有雜念,背百遍也記不住。我每天除了練習畫符,就是打坐冥想,這需要很多時間,並且身在農村,雜事也很多,總得生存,下去才是修行。
符咒練得手酸,又看起壇法,才看幾頁,我師傳打電話來,讓我去縣城一趟。二話不說,挎包一背就奔縣城來。
元謀縣城很小,我師傅也不常在這裏,偶爾才回來一趟。應該是有生意了。
房間裏坐著一個老板,旁邊一個渾身油汙的小工,見我進來,我師傅忙跟老板介紹,“這是我徒弟”。老板起身跟我握手,“小師傅年輕有為啊”。說完就遞過來一根印象煙。
坐下我立既用應時起卦算了一下,未時有寅,吉中帶凶,再看那少年麵相,眉宇間黑氣縈繞,己遮住雙眼,三燈己熄滅兩盞,看來己經到了該死之時。
“說吧,什麼事”?我點上煙問;“是這樣的……“。接著老板就跟我講了起來。
原來老板在縣城西邊開了個石場,這幾年也賺了不少錢,錢多了,安全意識也高了,這個小工就是專門給老板開車的,晚上還兼職送豬肉。就在前晚,去接老板回來的路上,撞到一個女人,人是確是撞死了,可下車什麼都看不見。
事情若是這樣也不錯,關健在於,自前晚過後,老板跟小工回家睡在床上,旁邊就躺著一俱血肉模糊的屍體,但是看不清臉。
老板知道是撞鬼了,果斷的來找我師傅。
聽完老板的話,我問:“你想我們怎麼做“?老板低頭思索一陣,“看師傅的了,最好能把鬼弄死“。
我點點頭,“這樣吧,你今晚回去,明天你再來找我”!老板疑惑的看著我,又看看我師傅,師傅點點頭,老板還不想走,我手裏一張破煞符遞給他,“拿著吧”。老板這才出去。
“師傅……”?剛想跟師傅說話,師傅就示意我別說。
“破煞符救不了他,你可知後果”?師傅嚴厲的問我;
“至少他死不了,我看他不相信我們,以為我們是江湖騙子”。我說。
“你還不成熟啊,我們就是江湖騙子,這世上哪裏有鬼”。師傅恨鐵不成鋼。
“可師傅你教我道術”?我不甘。
“唉,那是騙人用的,你也當真了,別想那麼多了,明天他來這裏,我們去做一場法事,想辦法敲他兩三千,然後分錢走人”。師傅說完,上床睡覺去了。我盤腿坐在床上,獨自冥想。
半夜兩點多,房間門被敲響,“砰砰砰,師傅救命……師傅快開門……”。我翻身而起,迅速開門,老板驚慌失措的闖了進來,躲在我背後,渾身發抖。
這時,濃鬱的陰氣從樓道湧動過來,將房間門賭住,“大道無形,鬼魅現身,疾“。咒語念完,劍指一點,陰氣頓時一散,現出一道模糊的影子,影子瞬間凝實,披頭散發的白衣女鬼。
女鬼一現形,老板用力抓住我的肩膀,指甲掐進肉裏,疼得我裂嘴,手肘一拐,將他甩開。
“滅鬼七劍,土光劍,拿”。指法一出,咒語跟上,“郝郝揚揚,日出東方,今吾起咒,平定四方,疾”。咒語念完,渾身法力凝聚在四周,女鬼一下被我拿在手裏,當既左手畫個太極印在右手,鎮邪符貼了上去,房間裏還有一個玻璃瓶,順手把女鬼裝了進去。
從我出手到結束,沒超過兩分鍾,老板看得目瞪口呆,“師傅原來是有真本事的人,佩服”。老板遞給我一支煙。
“真本事還是假本事都沒關係,現在要睡覺了,你可以回去了”。
一聽我趕他走,老板急了,“師傅,能不能讓我天亮再走,我害怕”。“隨你,反正多餘的床也沒有”。我倒頭就睡,不管他。
天亮十點多,師傅才把作法用的東西全部準備好,坐上老板的豐田車,來到礦山,拉石頭的車子上百張,看來生意很好。
第三章捉女鬼
法壇擺好己是中午,吃了一頓豐盛的午飯,午時三刻,開壇作法。山上所有人及車,全部被老板打發走,此刻整坐礦山,就我們三人。
師傅讓老板跪在法壇前,師傅嘴裏念著咒語,手裏拋撒符紙,霎時沙飛石走,雷隆隆,聲勢浩大,師傅跳上跳下躥來躥去,忙得滿頭大汗。我在一旁撒鬆香,火藥,嘴裏發出各種恐怖叫聲,老板跪在地上,嚇得發抖,緊咬著嘴唇,一句話不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