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大儒蒙屈(1 / 2)

“那你還在這杵著?不趕緊去琢磨一下該如何編瞎話糊弄人?記住了啊,這次別再自作主張添油加醋,否則看俺不親手把你綁了扔到臨安府衙去!”接下來要做的工作實在太多,魚寒確實抽不出空去負責具體的實施細則,隻能威脅完淩文佑後繼續做出安排道:“另外,待會去告訴桑老頭,別再外麵瞎折騰了,趕緊回來有要事需他去辦!”

“哦!”憋屈地接過了新任務,為了琢磨偽詔內容已經好幾宿沒能合眼的淩文佑卻又好奇心大作,試探著問道:“叫那老家夥回來幹嘛?”

叫桑伯回來幹嘛?魚寒覺得淩文佑這問題問得有點傻。傳國玉璽在洞庭湖底沉睡千年而未被人發現,那藏寶地點是能隨便挑的麼?就他們這一行人裏麵,若論對整個洞庭湖內水文地理的熟悉程度,又還有誰能比得上那個如今正在外忙著散播謠言的老湖匪?

“賢弟高見!”擺著一副崇拜的神情眨巴著眼睛,為了待會能少跑一趟路,淩文佑還是壯著膽子問道:“隻是如此一來,是否還得把翟兄跟二牛都給叫回來?否則此時桑老頭若突然離開,怕是上官小姐那裏……”

“行,把他們都叫回來吧!”一想到這事到現在還瞞著自己那未來老婆,魚寒還真就不敢大意。再說了,經過這麼幾天的折騰也確實該讓翟崇儉和佟二牛出去避避風頭,否則誰知道那倆憨貨會不會殺得興起而留下了什麼蛛絲馬跡被官府給盯上?

“那……”

“嘭——”

還沒等淩文佑領命而去,就聽得身後傳來一聲巨響,破爛的破爛的柴房大門被人給一腳踹開。一個熟悉的身影此時在刺眼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是麼的……

“元晦先生?”

“恩師?”

“孽障!此事……此事果然與……與爾等……”怒發衝冠,氣得連話都已經說不清楚的朱熹也沒功夫去解釋自己為何會出現在這裏,又為何為手中倒提著三尺笤帚。

“救命啊!”

誰說文人就必須得是手無縛雞之力?自古相傳君子可是得修六藝的,至少憤怒的朱熹此時就能把某兩個混蛋給揍得在柴房之內抱頭鼠躥。

“何方鼠輩,敢在此撒野?”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本命年將至的緣故,朱熹最近的運氣實在不怎麼好,眼看著就要把那倆混蛋給逼得走投無路,身後又突然傳來了熟悉的出場白。還是那婀娜的身影、慵懶的語調,結果也和上次的遭遇有著驚人的相似之處,同一個不明真相的凶手施展出了熟悉的腳法,隨後便是那熟悉的……騰空而起狠狠地砸在了地麵之上的朱熹式暈厥!

“說吧,爾等到底有何事瞞著本小姐?”暫時沒功夫去拯救那個被捆成了粽子扔在一旁的小院主人,最近正忙著讀書習字、納鞋繡花的上官蒨妤雖心懷愧疚,卻也隻能先把整件事情弄清楚了再去考慮其他。

“小姐……”怎麼說桑伯也是老君寨的二當家,倒也不用擔心上官蒨妤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給他難堪。眼看不給個交代是過不了這一關了,先是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倆垂頭喪氣默不作聲的混蛋,這才挺身而出。

絮絮叨叨地解釋了大半個時辰,雖說多年養成的習慣讓桑伯很難刻意去欺瞞上官蒨妤,但為了避免產生不必要的誤會,他還是扮演起了受騙者的角色,將大半罪責都推到了魚寒等人的身上。

“膽子夠大的嘛,都敢將朝廷百官玩弄於股掌之上,變著法地糊弄官家了?”沒有發火的跡象,上官蒨妤似乎並不在意已經發生的一切,隻是扭頭轉向魚寒饒有興趣地問道:“如今這事已為旁人所知,你難道還準備繼續下去?”

“旁人?此處有旁人麼?”避重就輕地反問了一句,魚寒相信幹湖匪那一行的不可能對朝廷有多大好感,上官蒨妤絕不會在剛被人端了老窩的情況下就去舉報他們。

“哦?那他呢?”不管桑伯做出了何種解釋,但不可改變的是他已經參與到了整個計劃當中,受其牽連若是朝廷追究起來上官蒨妤也無法做到置身事外。聞言也沒再多說什麼,卻又指了指地上的朱熹。“莫不是因分贓不公,他才會有適才的舉動?”

“嗚……嗚!”或許是有了上一次的經驗,朱熹早就悠悠醒轉了過來,這時聽得有人竟然將一大盆髒水潑到了自己身上,也顧不上嘴裏塞滿破布的事實,努力發出了抗議之聲。

“要不……”無論從哪個角度看,上官蒨妤都能夠被算做是自己人,被她知曉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倒也沒什麼問題。但眼前這倒黴蛋不同啊,人家不但通過正規途經獲得過功名,聽說還當過幾年的芝麻小官,那肯定就應該是站在朝廷那一麵的。略微思考一會,翟崇儉說出了個自認為還不錯的解決辦法。“先把他給綁到個沒人的地方關上個三年五載,等咱辦完事回了北方再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