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許多多的疑問縈繞在依依的心裏,可是她現在不想明白,也想不明白。舒殢殩獍
現在,她最想做的就是豎直了耳朵聽著單壁柔那邊的動靜。
剛才還覺得她的叫聲很淒慘,可是知道是她之後,依依就覺得她的叫聲很動聽。
單壁柔壞事做盡,現在她越淒慘,她心裏越高興,她可是害死了她的孩子,隻此一樣,依依就不可能會原諒她。
單壁柔房中,她除了能躺在床上大吼大叫什麼也做不了,就因為身上有傷,她在馬車上躺了整整九日,本來五日就能和父親彙合,他們卻多用了四天,可即便這樣,一路上漫如蝸牛的車速還是讓她很難受嬖。
身上的傷被隨行的大夫治得差不多了,可是,被挑斷的手腳筋,整張割去了的臉皮,還有全部打落的牙齒,這些全都恢複不了了。
現在的她,整張臉上裹滿了紗布,如同廢人一樣躺在床上,說話時嘴巴漏風,還會噴出口水。
往日高貴的樣子不複存在,她看得見,在身邊伺候她的人眼裏都有著嫌惡,看見她的臉就像是見了鬼一般爛。
她除了罵她們幾句,真的拿她們沒有辦法,現在的她,吃喝拉撒都得人伺候。
將她們惹急了,她們還會有小動作,時不時的掐她一下,或者喂飯喂水時故意大動作噎了她嗆了她,即便她是主子,人家仍舊整她。
這些,她心裏早就看明白了,落地的鳳凰不如雞,以前,她也是這般折磨丫鬟的。
一開始,這些丫鬟也不敢拿她怎麼樣,還是畢恭畢敬的伺候著她,就怕她在麗王麵前告狀,畢竟她現在再怎麼沒用也都還是麗王的女兒。
可是慢慢的丫鬟們也都發現了,麗王似乎並不關心她,她都回來兩天了,麗王也沒來看過她一眼,不管她怎麼叫怎麼吼,麗王也當作聽不見,就連大夫去報告她的情況,他也隻是很不耐煩的丟下一句‘死不了就好’便將大夫打發了。
知道了這樣的情況,丫鬟們當然有冤報冤有仇報仇了,以前沒少受單壁柔的虐待,現在正好有機會還回來,反正她身上的傷也不少了,多加一些淤痕也沒什麼。
話說,麗王救單壁柔還真的不是因為關心她,僅僅隻是計劃需要而已,用單壁柔引開晟鉞的注意力才能將齊依依劫了出來。
再說,單壁柔的血可是能救齊依依的唯一藥引,少了她,齊依依必死無疑,相信,晟烈也會顧及到這一點吧,多一個籌碼總歸是好的。
單壁柔來到這裏後的第三天,也就是依依離開晟烈後的第十二天,她們終於離開了那個院子。
依依被安排在了之前的馬車上,同樣是之前的四個沉默女子守在身邊,不用猜,馬車外麵也是之前的四個勁裝男子。
今天,也是自依依離開晟烈以來最開心的一天,因為她真真實實的接觸到了單壁柔,而且還得到了一個大大的驚喜。
上馬車之前,不知道是他們故意的安排還是剛好就這麼湊巧,被人抬著的單壁柔一睜開眼睛就看見了齊依依。
她一直知道父親將齊依依抓來了,可是她卻沒有想到,齊依依就住在離她隻隔了三間的房間裏,還被伺候的那麼好,不但沒有受到任何的折磨,反倒是養得紅光滿麵的。
當然,這是跟她相比較而言,現在的她,看見下人丫鬟都會讓她嫉妒。
依依當然是看不見單壁柔的,更看不見她此時的殘破模樣,直到單壁柔確確實實的聲音傳人她的耳朵,她才知道,她的仇人就在她的麵前。
此時的依依是害怕的,她不知道單壁柔又會用什麼變態的方法折磨她,下意識的抓緊身邊扶著她的人。
那人似乎也跟覺到了依依的害怕,破天荒的開口安慰她。
“你別怕,現在的她可動不了你一分一毫,她自己都得看別人的臉色。”
想來,這個丫頭平日裏應該也沒少受單壁柔的折磨,她話裏對單壁柔濃濃的厭惡就說明了這一點。
“你們都看什麼,還不給本郡主殺了她,殺了她。”
此時的單壁柔近乎瘋狂,她將她現在所遭受的一切折磨都歸結到了依依的頭上,見到依依和她現在的差別,什麼理智,什麼形勢,什麼地位,她統統都拋到了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