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走著時,在前麵的街道上忽然出現一大隊官兵,最後麵的一匹馬用長繩拖著一個衣衫破爛的人,他滿身都是泥巴,看不清模樣,踉踉蹌蹌地跟著馬隊,每走一步口裏便叫著:“水——水——”
張宇對官府向來沒有好感,他走過去扶著那人問:“你犯了什麼罪?他們為何要捉你?”
“我什麼罪也沒有犯,隻是放走了州官要用來祭神的女子,他們就要捉我回去殺頭!”他咬著牙道。
“又是州官!”張宇大怒,用手一揮,立刻扯斷了綁著那人手上的繩索。
眾官兵頓時吆喝著圍上來,舉起手中的長矛便往張宇身上亂刺。張宇伸手一掃,數條長矛立即折斷,眾兵湧上來時,張宇連揮幾掌,但見人喊馬嘶,一片淩亂起來。以張宇現在的武功對付這些小兵,簡直就當趕一群蝦蟹一般。
一名隊長被打得滾鞍落馬,連聲大喊:“快去請洪護衛來!”
張宇心想:“洪護衛?難道就是那個洪某?也罷,當初被他欺淩夠了,現在正好收拾他!”
張宇本來也不想把事情鬧大的,但對州官的所作所為,唯有用“痛恨”兩個字來表達,無論如何,對他拿活人來祭神的舉動,實在忍無可忍!他解開被綁著的那人,然後取了兩塊珠寶給他,叫他遠離此地。
幻月站在張宇的身邊,道:“那狗官真該殺!”
張宇笑道:“好,把他殺了,為民除害!”
兩人叉腰站在原地沒有走,那些逃跑的官兵急忙回去報告。
不久,又一大隊官兵趕到,當先一人騎著高頭大馬,正是那洪某,他身穿鎧甲,頭戴鋼盔,冷冷地盯著張宇,道:“打官兵,放犯人的就是你?”
張宇道:“不錯,是我。”
“膽子還真不小,敢和官府作對!”
“你們這種拿活人祭神的惡賊,今天我必然殺了你!”
“殺我?那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洪某從馬背上躍起,“呼——”一掌直向張宇拍落。張宇冷笑一聲,依舊站著沒有動,隻是輕輕地舉掌還擊,“啪”的,洪某整個身體頓時向後飛出,撞在旁邊的牆壁上,弄得滿頭塵土。
他喃喃的叫著:“怎麼可能?”
張宇道:“你還是那個樣子,沒有寸進,看來必死無疑了!”
一掌之下,洪某已經發覺對方的內力十分驚人,他不敢再硬碰硬了,拔出腰間的軍刀道:“想殺我沒那麼容易!”
他大喝一聲,飛撲而來,一刀向張宇當頭砍落,威勢的確驚人。但張宇還是沒有動,隻是雙掌一合,牢牢的夾住了他的軍刀。洪某用力拔了幾下,卻紋絲不動,不禁大驚失色。張宇的手腕一挫,“叮當”一聲,被夾著的軍刀立刻斷為兩截掉落地上。洪某嚇得連連後退。
張宇喝道:“拿命來!”
他屈指一彈,一縷指風直射洪某的眉心。洪某竭盡全力一掌拍出,可是指風的勁力居然穿透他的掌力,“卟——”的打中了他的眉心,他眼睛一翻,慢慢地倒下。這時,一陣風吹起了張宇戴著的鬥蓬,露出他了那張年輕的臉孔。
洪某突然瞳孔擴大,指著張宇道:“原來是你——”
他話未說完便死了。
那些官兵看見洪某居然被殺了,唬得連連後退。
張宇轉頭對幻月道:“走吧。”
“還有那個州官呢?”
“我們暗中跟著這些官兵便能找到他。”
幻月點點頭,她早就想行刺州官了,隻是擔心自己初學的武功未必得手,而且那州官又到處跑,根本沒人知道他在哪裏,現在機會來了,哪裏肯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