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貨船在沿海航行時遇到了狂風,不得不暫時停靠。張宇走出船艙觀看一番,隻見海浪翻湧,一浪緊緊接一浪地拍打在船板上。隔壁有個客人也探頭出來瞧瞧。張宇湊過去打了一聲招呼。
“喂,小兄弟,賭不賭錢?進來玩幾把。”那人顯然坐著發悶,想找點樂趣,眼見張宇僅是單身一人,於是有意引誘他輸錢。
張宇什麼都不多,就錢多,正好趁這個機會接近他們,於是笑道:“我也覺得無聊,玩玩最好不過了。”
“小兄弟真夠意思,進來吧,而且這裏有酒有肉。”
“好。”張宇進了他們的房間裏。
隻見另外有三個大漢躺在狹窄的木板床上,聽到賭錢立刻跳起來一起玩。張宇懷裏早就換了一大堆碎銀,他們說打牌九,但張宇不會,隻好搖大小,輪流抓莊。五人你喊大我喊小,賭得不亦樂乎。張宇的銀子一兩一兩的輸出去,裝作非常痛惜。那四人更加高興了,看來捉到了一隻大水魚,他們得意中,也對張宇不再有任何防範了。張宇看似無意地問起他們上京城所為何事。
一個中年大漢道:“我們上京城遊玩的。”
“我也是想去京城遊玩的,隻是不熟悉地方,不知可不可和你們同路?”
“這個——,小兄弟,我們不方便。”
“既然是遊玩,多一個人在空閑時也可以賭賭錢。”
“我們真的不方便。”
張宇幾次探聽,但他們的嘴巴卻十分緊,不肯透露絲毫的端倪。
又賭了一會,張宇站起來道:“輸光了,不賭了,不賭了!”
他站起來便回去休息,剛睡下卻聽到岸上有輕微的呼叫聲,他一下子又翻身而起,打開窗,一個飛身迅速掠上了岸邊,黑暗中,他聽著聲音衝了過去。
有人喝道:“誰?”
說話時一刀朝張宇的腦袋砍下,出手狠毒異常。張宇大怒,側身讓開來刀,然後橫腳一掃,那人頓時翻倒在地上,張宇惱他見人就殺,提腳便踏落他握刀的手。那人慘叫一聲,那隻手看樣子是報廢了。
旁邊還有一人,見同伴遭殃,立刻也揮刀直砍,“哢”的一聲。黑暗中,風聲凜冽,那人滿以為一招得手了,不由得哈哈大笑。
張宇冷冷地道:“你笑得太早了吧?”
那人吃了一驚,急忙用力想抽出鋼刀,不料,居然抽不出來。原來他的鋼刀被張宇雙掌挾住了,以張宇那種恐怖的深厚內力,那人又如何能抽得動?張宇雙掌一挫,“丁當”,鋼刀立時斷為兩截。那人這才知道遇上了高手,嚇得掉頭就跑。張宇隱隱看到地上有個衣衫不整的年輕姑娘,無疑是被這兩個家夥侮辱過,不禁大怒,用腳一踢地上那半截刀鋒,“颼——”的,直插入了逃跑者的背脊,隻聽得一聲悶哼,看來他必死無疑了。
那姑娘泣不成聲的道:“多謝公子相救!”
“不必客氣!”張宇從懷裏取出一枚夜明珠,見那姑娘是個清麗的少女,仿佛有些熟悉,他側頭想了一會,不禁“啊”了一聲,終於想起來,原來是天靈幫的三小姐!她怎麼會跑到這裏來了?張宇暗暗奇怪,卻不方便問她。
三小姐用手扯了扯身上的衣服,然後咬著牙撿起另外半截斷刀,用力插下倒在地上的人,隻聽得一聲慘叫,那人立即氣絕了。張宇見她殺人那副狠勁,不由得皺皺眉頭,但也沒有說什麼,那兩個壞蛋的確該殺。
張宇道:“這麼夜了,你一個人跑出來?”
“我被仇家一路追殺,這兩個東西都是洪門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