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再抬頭,一腔夙願終成空
正值華燈初上之刻。
城中大廈林立,車輛來往,路燈綿延至未知的天邊,一道道霓虹照耀在街道之上,無限美觀。
夜色之中,一道人影飛速穿梭,肉眼難察之速在樓頂穿行,終停在一個胡同中,轉過身來,這是一個青年,20歲左右年齡的樣貌,平靜的眼神看向天空。
他仿佛是在等待著什麼,猶如一潭死水的雙目,平視前方,破舊的牛仔襯衫隨風而動,一股天然凝成的氣息在他的身上勃發。
不一會,一群身著軍人裝束的人極速奔來,每人手中都擎著一把15式新型突擊槍,麵上負著夜視儀,甚至於這支軍隊後方有人手執著TM4beta11火箭筒,因為麵前這個年輕人,所擁有的能力,是他們這支軍隊,都沒有十足把握能夠拿下的。
又一會,一個中年人從軍隊後方走開,腳步平穩有力,身體健碩沉靜,上位者氣息渾然天成,一雙犀利的眼眸直視麵前的年輕人,厚唇微動。
“葉魘,今晚你逃不了了。”平靜的聲音傳來,頗具傳染力,卻又帶著極強的篤定性。
青年笑了:“我沒想逃。”
中年神色一動:“怎麼…”
突然感覺一陣心悸,猛地大喝道:“所有人聽令!後退20米。”
踏踏踏~
聲音整齊劃一,一群軍人皆不動聲色的穩步後撤,不出十秒,便沒了聲響。
“這支軍隊訓練有素,是國家未來的一支強兵,逮捕你,需要付出極大的代價,折損超過三分之一就會喪失50%以上的戰力,我不想你毀了它。”
“所以,我來找你談判;要知道,龍裕部隊華夏隻有這麼一支,世界上也僅僅隻有這一支,龍裕不能將你逮捕,這世界上也再沒有哪一個部隊能把你奈何。”
青年咧咧嘴:“逮捕我?你們冤枉我了,我沒做任何壞事。”
“但你殺人了,而且你殺的人太多了,這已經是死罪了,華夏法律不容許任何人擅自剝奪他人的生命。”
“他們都該死!”青年言語之中充滿了恨意,純淨到極點的恨,猶如鑲入骨髓。
“他們讓多少家庭妻離子散,害多少人家破人亡??!!
你知道我回去以後麵對兩個墓碑時是什麼感覺嗎??痛徹心扉!!!”
“他們擄走了年少的我,讓我在一個沒有愛的家庭中生活了十年,而我的父母,卻也在痛苦中找尋了我十年!!!直到死!都在找我,明白嗎?我父母的性命,都是被他們擅自剝奪的!”
“此仇,不死不休!這一生,不共戴天!”
“但你沒資格剝奪他們的生命!法律會給他們應有的懲罰。”
年輕人冷笑。
“你的刀下,有多少亡魂???!”
“……”
“他們就沒有家庭?他們的死,又如何不是妻離子散,家破人亡?”
“……”
“他們或許作惡多端,但自有法律來治,但你,你害了多少人?你罪無可赦!”
“……”
青年的神色始終平靜如一,淡然的可怕。
這讓中年人很驚訝,他心知,能有這樣心境的人,輔以這樣的實力,如果能進龍裕,或許就能直接或間接的保證華夏無虞。
但他沒有這麼做,他是一個極其剛正的人,眼中揉不得一分沙。
隻要麵前這個年輕人有那怕一個不良記錄,他都不會要。
因此,也注定了今夜的結局。
“難道這樣,你還是不能停手??”
“沈天霖!”青年終於又開口了:“夠了,你說什麼都沒用,我們都沒錯,錯的是這個世界,它讓人販子逍遙法外,無人懲處,我願意來做這個惡人,而我既然做了這個惡人,那便一做到底,我不會容許這些喪盡天良的畜牲存在一刻,所以,”
葉魘麵色一寒:“你們別逼我,我不願與好人作對,也從未對好人動手過。”
“沒有其他選擇?”沈天霖有些不死心。
“沒有,你們最好還是離開,動起手來,我不保證你這勞什子龍裕部隊還能保存建製,也不能保證你這個龍裕上將能安然離開。”
“那麼……動手吧。”沈天霖五指一張,身後的軍人都飛速奔襲而來,蕭殺凜然的氣息在這個小胡同裏彌漫著。
而葉魘的身影已經消失在沈天霖麵前,隻聽一聲悶響傳來,一道人影自天上落下,所有龍裕士兵皆第一時間抬槍並迅速扣下扳機。
嗒嗒嗒嗒嗒……
整齊劃一一的槍械射擊聲,足見這支部隊的訓練有多麼的到位。
咚…
重物落地一聲響,麵目顯露而出,卻是沈天霖早已安排好的狙擊手。
這名狙擊手身上已經滿是彈孔,脖頸那道致命刀傷寫滿了諷刺。
嗤~
利器破體,一名龍裕軍人連聲音都沒有發出就緩緩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