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香菱低低地喊,她畢竟隻是個丫鬟,礙於身份,不好多說什麼,堪稱敢怒而不敢言。蘇童梔一愣,淡淡的麵容底下是如沐春風的微笑,她不得不說她真的很是感動,於是也用低低的聲音回應香菱“我沒事。”香菱一聽,眼裏的笑意漸漸浮現了出來,她“嗯”了一聲,便悄悄地退到了蘇童梔的身後。
“爹?我是蘇童梔,我大可不必叫蘇童梔,或許你更應該叫我裴童梔。蘇還是裴,不過隻是一個姓氏罷了。您說是不是?”蘇童梔眸中一閃,她眼中一絲憤怒的火焰劃過卻絲毫沒被顯示出來。她在試探,她這個所謂的爹到底還有沒有一顆心,當年母親私自挪用裴家一大半的家產來助蘇雍考中探花並幫助他把官位一級一級的往上升,他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個山溝溝裏混日子呢,還連累娘被逐出家門,跟他一起受苦受累,最後輝煌騰達了,一覺踢開娘,找來了年輕貌美的秦寶兒,緊接著看妾更是成堆成堆地納。蘇童梔冷笑,她到要看看,這個爹到底有沒有一顆心嗬。
蘇雍一愣,他沒想到這個蘇童梔居然能輕易地戳破他最大的痛楚。蘇雍的眉頭緊皺,痛苦地沉浸在回憶裏,回憶中他打架罵人混賭場,遭人毒打最後被裴睛,蘇童梔的娘相救,他才脫離苦海改頭換麵。
蘇雍的所有神色都被蘇童梔和蘇裔黎盡收眼底,蘇童梔則是冷笑,蘇裔黎則是一臉擔憂地看著蘇童梔,生怕他這個至親妹妹受到什麼傷害。蘇童梔自然是注意到了蘇裔黎不自然的神色,蘇童梔溫軟的小手握緊了蘇裔黎的大手,示意他不要擔心。蘇裔黎會意,看了看他被握緊的小手,神色一片溫柔,一臉燦爛,淺淺的虎牙都露了出來。
“那麼你就姓裴好了!”一個妖媚的聲音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