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2 / 3)

沈逸遠聽後點點頭,“嗯,當老師挺好,到時候如果還有別的想法,就告訴我們。”說著他衝周晴扭了下頭,示意他們就是他口中的“我們”。聽著他這樣刻意的劃界,我的心還是不由自主地疼了,人家才是“我們”,我根本就不算什麼。

可是表麵上我還是裝作很開心的,笑著說:“謝謝。”然後繼續吃飯。

吃完飯,我自告奮勇洗碗刷鍋,沈逸遠收拾桌子,周悅從周晴手裏搶過袋子去倒垃圾。沈逸遠把空盤子收拾好拿到廚房放進我正在用的水槽裏,他離我很近,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沒有這樣近過。我一慌,手裏的碗差點滑落。沈逸遠似乎看出了端倪,不自然地輕咳一聲走了出去,接過周晴手裏的笤帚說:“你去收拾桌子,我來。”

我突然感到很沮喪,本來挺自然地正一步步朝自己想要的方向努力,卻不料一個小小的接近就能打亂我的所有思緒。

一切收拾妥當,我們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周晴和周悅先坐了下來,中間空了一個位置,我坐在了周悅的這一邊,沈逸遠沒有坐中間而是坐在周晴的那一邊。

我想,沈逸遠也許還記著當年我對他的表白吧,也許也看出了我心裏的無措,所以心照不宣地相互躲避可能是目前最好的相處方式。

看著他穿著拖鞋的家居樣子,還真有種耳目一新的感覺,以前沒有見過。是啊,從前接觸的時間太短了,了解的也太少了,不過他這樣一點一點地把自己暴露給我看,我確實有些好奇,想了解他更多。

坐了一會兒,我和周悅就走了。也確實該走了,不然我腦袋裏總也揮不去和沈逸遠有關的東西。回家的路上,我還在告誡自己,提醒自己:沈逸遠僅僅是我少年時期內心深處的一個向往、一個幻想、一個虛有的標準,我不能將他和自己聯係起來。我們走著兩條不同的路,我們過著兩種不一樣的生活,我們是互不相幹的兩個人。我們當初就不該相識,從那些年的想念到毫無預料的重逢是一個連著一個的錯,是造化捉弄了我。

回到家,我膩著周悅,抓著他的胳膊,靠在他身上一刻都不願意離開。我怕他一旦遊離了我的視線,沈逸遠就會再次跑進我的腦袋裏麵。我怕極了這種感覺,隻有周悅實實在在地在我身邊,我才覺得踏實、安心。

夜裏,我做了夢,夢到沈逸遠從A市來到B市。當我走到他麵前看他的時候,他的臉型在改變、五官的位置也在變化,好像我一直在思考著他的模樣,而他的臉就隨著我的思考努力地改變成我回憶起來的從前的樣子,他一直衝我笑。我在學校招待所找不到地方給他住,二樓滿了,又髒,隻好上三樓。可三樓卻好難上,還要攀登。晚上,我鼓起勇氣沒有走,和他聊天,他一直微笑,就這樣到天明。

早上我醒來,睜開眼看到身邊周悅安詳的睡容,心裏充滿了深深的自責。每次想起沈逸遠,總是讓我心痛,痛自己也痛周悅。可是,心痛——是自找的,沒有人要我心痛,沈逸遠也是早已向我闡明了立場,意思就是不要我痛,可我還是自作自受。

這樣難過的情緒又不能說給周悅聽,我隻能忍著,憋在心裏,自己默默承受。

我好不容易重新整理了自己的思緒,清淨了一個月,十一來臨時,周悅又告訴我他姐姐買了車展的票,邀請我們一同去參觀。

看來沈逸遠也是守口如瓶的,是啊,他若是說出我曾經暗戀他的事,對他、對我、對周悅有什麼好處呢。

見了麵,我發現沈逸遠對周晴照顧有加,這讓我稍微好了一點的心態又一次受了刺激。不過不一會兒就弄清了真相,周晴懷孕了。瞧!我的夢準吧!我在心裏慨歎道,沒想到我還這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