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的一聲,一枚流星飛鏢,以極快的飛行速率直射落蘊母子。
“首兒,危險!”落蘊突然一聲低喚,將白首拉入懷裏,一手提起白首,一個瞬步,躲過了飛鏢。
猶自沉浸在驚慌裏,便察覺一股殺氣迎麵而來,落蘊又一個瞬步跳走,所踏之地“轟”地出現一個大坑。
到底是誰?
“哪個小賊,竟敢暗施毒手”落蘊大喝道。
眯著眼看向後方,緋紅的夕陽下,一個臉著黑色麵具的中年男子躍入落蘊母子眼簾。黑色麵具男子身後站立著四個,背負劍匣的,身著黑色披風的男子,如同暗夜的蝙蝠,身形敏捷,動作奇快地追蹤而上,顯是中年男子的手下。
黑色的人影夾雜著蘊暖的夕陽散發出違和的冰冷煞氣。落蘊緊張得完全忘記了自己的心跳,隻緊緊地盯著,看著那劍光離自己越來越近。
“哈哈,落蘊,你還真是會躲啊。讓我花費了七年才找到你。識相的話,就乖乖的把行憶塔的鑰匙交出來,我饒了你和這孽種。”黑色麵具男子低沉的聲音。
那個叛徒?一切思緒不過在眨眼間閃過腦海,盡管還未見到黑麵具的人,可落蘊從聲音中已經知道是誰。見身後那群人停下動作,暗暗地舒了口氣。
“唐慕白,你太讓人失望了。你還記得你大哥是怎麼對你嗎?你這恩將仇報的東西,竟然投靠了日月盟主這大邪魔。”落蘊抱緊白首,怒道。
“哈哈,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難道你讓我跟著白旭堯去死嗎?”唐慕白盡管戴著黑色的麵具,但他的聲音分明是奸笑。
“卑鄙,你這個無恥狗賊。”
落蘊一臉的怒容,顯得更加的婀娜動人。
“無恥,還有更無恥的呢?瞧你這細皮嫩肉,我可真舍不得殺你了?”唐慕白的手向落蘊的粉臉伸去。
落蘊一掌將神來的手撥開,抓起白首,又向後退了三步,“無恥”。
“哈哈哈哈”,唐暮白一陣奸笑。
“落蘊,你還是乖乖地束手就擒吧。”
“我呸,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我就是死也不能讓你得逞的。”落蘊惡狠狠地向唐暮白啐了一口。
“不識抬舉,兄弟們,上。”唐暮白火了,一揮手。
唐暮白身後的黑色披風男子刷刷拔出劍,各向一個方向,將落蘊圍在了中間。
落蘊也不含糊,將白首往背上一提,亮出雙刺——炎火劍。
“落蘊,我勸你還是投降吧,免得受皮肉之苦”,唐暮白道。
落蘊喝道:“少廢話,動手吧。”四個黑衣人微微一笑,興奮莫名,以為可以在老大麵前一展風采。四個黑衣人各展絕學,以為一擊即勝,但甫一交手便知不是那麼回事,落蘊防守得密不透風。
頃刻間,落蘊劍鋒斜挑,刺了過來。但見落蘊瞬步一轉,已到背後的黑衣人之後,黑衣人急轉身,落蘊一劍分刺黑衣人左右肩、兩耳、雙眼與胸膛。
黑衣人急退三尺,劍鋒一轉,再次攻向落蘊,手中長劍輕轉,封住落蘊出手路線。落蘊手腕一沉,劍法忽變,劍花散去,化為四劍挑往黑衣人的左腿……
唐慕白知道落蘊的七絕劍法劍招怪異,高聲提醒。落蘊一笑,也不多言,七絕劍法使來風雨不透,四個黑衣人已經無法抵擋,四人齊齊被挑斷腳筋,倒地不起。
四名黑衣人慘叫哀嚎中,落蘊停了手,隻見她矗立如鬆,身上散發出冰冷銳利、攝人心魄的劍氣,教人不寒而憟。“想不到曾經的七絕美人下落不明之後,功夫倒是都沒有落下。”唐慕白一臉陰笑。
“唐暮白,有本事就來吧。”落蘊狠狠道。
“臭娘們,不知死活。”
唐暮白的落月鉤迎頭急劈,落蘊身形已失,急急用炎火劍一擋。饒是穩住身形,落蘊依舊被震退三四步,護腕頓時爆碎。落蘊心道:糟糕,這個家夥的靈力怎麼如此之強。
落蘊一抹嘴角的鮮血,看準時機,沉身一閃,炎火劍攔腰猛劈。
“來的好”,唐暮白悍然還拳,鬥大的拳頭正中落蘊前胸。
巨響聲中,落蘊被打飛,落入茵茵綠草中,明顯處於劣勢。
“嘿嘿,剛才的威風哪裏去了”唐暮白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