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綿延不絕,玉虛弟子也在紫陽各峰各處修建了道觀宗廟,山澗洞府,也處處有靈蛇麒麟,仙姿盎然。
紫陽山主峰東麓上,玉虛觀主殿所在的山峰,被稱為——三清峰。三清峰鬆柏蒼翠,巨石嶙峋,映著道觀牌坊,儼然一派仙家修煉的淨地。
三清峰前的試劍台上,巨大的石台上插著玄天邪王劍和朱天炎獄劍,相傳,曾有玉虛觀與百花刹的兩位高人曾在此決鬥,隻為證明到底是符法之靈劍還是禦風之劍才是劍宗要訣。那場決鬥驚天動地,整個三清峰籠罩在鏗然劍氣之中,劍氣回旋三日不絕。當劍氣消散後,兩位高人皆不見蹤影,隻留下兩把神兵深深插入上清峰前堅硬的石台中。
此後,此試劍台處有劍靈繚繞,而每一位三虛弟子出師前,定要來此處試劍石上,試煉自己手中長劍,若其劍力無法在試劍石上印下刻痕,便無出師之資格。
在通往玉虛門的東麓小山道上,兩個稚嫩的小孩艱難地爬著山路,一個滿臉憂鬱,一個蹦蹦跳跳,好似有講不完的話。
這兩個人一個是白首,一個是小乞丐。白首走向玉虛門的路上,小乞丐也一路跟隨,直到快到玉虛門山腳下時,才突然顯示在白首麵前。
小乞丐告訴白首,他叫風行決,但不知道身世,隻知道3歲那年從一個很遠的很大的蠻荒被帶到中原的,他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也不知道自己的母親是誰。他說他能活下來,絕對是個奇跡。
“憂鬱鬼,這路這麼難走,你就不能笑一個啊,你煩死人了好嗎?”風行決瞪著白首。
“賴皮猴,我就是這樣的好嗎?有什麼好笑的。”白首仍舊是一臉的憂鬱,這種憂鬱在若幹年以後依舊是如此。
“切,笑一下會死。”風行決吐吐舌頭。
“走吧,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呢。你沒有聽山下的玉虛守衛說,除非有大毅力的人,否則不要妄想上到玉虛。”白首搖搖頭。
“該死的道士,這是什麼破規矩啊。我們是來見個人,又不是來拆他們的道觀。”風行決一臉厭惡。
“真是的,一點毅力都沒有的家夥,你還是回紫陽城討飯去吧。”白首冷哼道。
命運就這樣將兩個孤兒拴在了一起,或許是宿命,或許是緣分。
對於白首,從來沒有朋友,而這個小乞丐好似奇跡,出現在了他的生命中。
上玉虛門的路,不長,總共十萬八千個台階,但卻是極其艱難,越往山上,山給予人的壓力就越大,不是自然的力量,卻是一種大陣的力量,這種力量超脫了自然,是一種極其可怕的存在。
這個大陣據玉虛門的弟子所說,叫天地玄黃大陣,平時都是不開的,隻有趕上了師門收弟子才開啟,抑或玉虛門遭到了極大的危機才開啟。
白首和小乞丐恰恰趕上了這麼個時候,趕上了一個需要付出艱難的試練的時刻。
爬上十萬八千台階,對於普通人的速度和體力,十二個時辰是綽綽有餘的,但對於玉虛門的選拔,卻不是一個概念,顯得異常的艱難。
白首和風行訣,一踏上這階梯,林梓就感覺到了一種不同尋常的氣息。
踏上幾十道階梯,白首終於知道這股不同尋常的氣息是何物,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渾厚的氣勢,走在這十萬級階梯上,越往前,感受到的氣勢就越厚重,若是修為不夠者很可能被這股氣勢壓製的寸步難行。
這種負重並不是壓在人身上某一個地方,而是均勻的分布在人體裏裏外外每一個地方,若是武者能夠長期處於這樣的環境之中,可以有效的提高身體強度。
到了兩千級台階這個距離,一些年齡尚小,資質不高的十一二歲少年都會有些吃力,步伐會越來越沉重緩慢,白首和風行訣超過他們的時候,不由歎息,這些人恐怕要落選了。
天地玄黃大陣開啟招收弟子,前麵兩千階台階,隻要一定的耐力,稍稍努力一點,基本上能夠達成。天地玄黃大陣的石階越往後,越艱難,所以玉虛們就定下規矩,能夠順利通過五萬階的,招收為宗門外門弟子;能夠順利通過十萬階的,招收為宗門內門弟子,重點培養;能夠順利通過十萬八千階的,則被視為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人物,為宗門各峰主爭奪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