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暮然又遞給他十張紙錢。
地靈道：“那裏死過一個女人，不過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時候，黑冥七道還沒有出生。那女人死的很慘，被人割掉了臉皮。然後直到16年前，那裏才開始死人。”
葉暮然一驚，他記得黑冥七道中年齡最大的，是125歲。125年前死的人，要成惡鬼出來害人，也早就動手了，怎麼會等到16年前？
“死了多少人？”葉暮然又遞出紙錢。
地靈翻著書，又找了找，道：“我記得，每隔四年，會死兩個人。”
四年…十六年…
葉暮然心裏一緊，該不會是…
“地靈爺爺…我再問一個問題！”葉暮然的臉一下就垮了下來，神情十分嚴肅。
“天師請說。”地靈道。
“十六年前，黑峰觀上一任的鬼道天師，也就是我師兄，他是不是到了這裏？”
地靈瞄著葉暮然，伸出手道：“三十張紙錢。”
葉暮然把最後的一紮紙錢全都給了他。
地靈收了紙錢，還舉起來看一看，葉暮然不耐煩道：“是正宗手工黃草紙紙錢！”
地靈道收好紙錢，道：“你的師兄十六年前在這裏和一個厲鬼鬥法鬥了三天三夜，最後敗下陣來，最後不知所蹤。”
說完這句話，地靈道：“時間已經到了，我走了。”
緊接著，砰的一聲，綠光一閃，地靈消失在兩人眼前。
……
兩人打車來到警察局的時候，已經將近十點。
葉暮然一下車，就有幾個穿製服的警察過來，對他冷冷的說：“直接去審訊室。”
一根筋在審訊室門口等他，一眼就看見嶽明月的嘴唇腫了，壞笑道：“你幹了什麼？太激烈了吧，人家嘴唇都破了。”
葉暮然一直在想師兄的事情，沒搭理他，徑直走進了審訊室。
白色的牆麵牆上，寫著幾個大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審訊室裏隻有一張桌子，桌子兩側，擺著兩張椅子。
一張椅子上，坐著一個中年男人。
葉暮然一看就知道，這人是一根筋的老爸，一根筋跟他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葉暮然在他對麵坐下，道：“金隊長，你好。”
金隊長皺著眉頭，眼眶下的黑眼圈和眼袋非常重，一看就是為了案子日夜操勞，可能幾乎都沒有睡過覺。
“那女人不是我殺的。”葉暮然開門見山地道。
金隊長笑了笑，道：“你別緊張，我知道你沒殺她，我們調查過了，她死的時候，你有不在場證明。”
葉暮然這就不明白了，頓了頓，就問：“那您找我來，是有什麼事？”
金隊長道：“聽我兒子說，你是跳大神的？”
葉暮然點了點頭。
“我兒子還說，你很厲害？”
“都是一些小把戲。”葉暮然說。
“把戲？那你的意思是，你都是騙人的？你知不知道，如果你是騙子，我們也可以抓你！”
“您到底想說什麼？如果隻是江湖騙子，也用不著您金隊長親自來審問我吧？”葉暮然一點也不露怯。
金隊長說：“你很聰明，我找你來，是為了另外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