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福無雙至,禍不單行,金隊長這次是深切的感受到了。
他和冷法醫去了一趟學校,發現不光是一根筋和冷思思不見了,殯儀係整個班裏的人,都不知去向。
從教務處要來了其他人的聯係方式,電話撥通後,都是係統回複的那句話:您所撥打的號碼不在服務區內。
金隊長立刻調動了警隊最得力的幾個人,組成了一個特搜小組,進行搜查。
其中的技術人員調出了學校附近的監控錄像,很快就發現了那漣漪和冷法醫的車。
冷法醫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的車被冷思思開走了。
她十分後悔,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工作上,沒有時間陪女兒。
金隊長又何嚐不是,心裏像被鞭子狠狠抽過。
平時總是說一根筋沒有出息,膽子小,連警校都考不上。
直到人不見了,他才感覺到,孩子應該有自己的人生,不應該把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強加到孩子身上,這把叫做“夢想”的枷鎖,最終釀成的大禍,到頭來的痛苦,還是得自己承受。
冷法醫已經參與到孩子們的搜查行動中去了,金隊長當然也非常想去,隻不過麵前的事,實在讓他分身無術。
麵前的兩家人,已經吵得快把房頂掀了。
“你他麼說什麼呢?再說一遍?”一個穿西裝的男人,指著另一個中年人,大聲罵道。
穿西裝的男人衣服已經被撕爛了,頭上豁開一道口子,血流了半邊臉。他手裏提著一個公文包,包上繡著那氏集團的標誌。
“我告訴你,我宋奇的兒子,肯定不會跟你們家的女人搞在一起。”他情緒太激動,傷口又裂開,血刷的一下就噴了出來,他趕緊拿手捂住。
另一方,以那個中年人為首,身後跟了一群三姑六婆。
“我呸!我老婆跟你兒子死在一家賓館裏!還在一張床上!你居然有臉說這種話!”
中年人一副土豪像,全身奢侈品,脖子上戴著粗金鏈子。
宋奇是那氏集團的分部主管,在那氏旗下工作已經有十年,屬於骨幹力量。
早些時候,他接到了警方通知,來警局認領他兒子的屍體,來的時候,正好碰見了中年土豪。
金隊長一個頭兩個大,也不知道是哪個臨時工,竟然把兩家人認領屍體的時間安排在一起。
更奇葩的是,這女人竟然是有夫之婦。
警方必須將死者的情況如實告訴家人,兩人赤身果體死在床上,這下可好,褲襠裏的黃泥,不是屎也是屎了。
兩家人見了麵就幹了一架,宋奇勢單力薄,先輸一局。
“你家那兒子,長得就像個小白臉!他麼的勾引我老婆,還用她的信用卡開~房!”土豪大罵,滿口白末子。
“去你丫的,你老婆偷人,我家兒子單純,才被你老婆騙了,她也不知道給我兒子灌了什麼藥,就這麼死了,我…我要去起訴你們!”
“好啊!老子有的就是錢!不怕你不來!”土豪對著宋奇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東西,“老子讓你在這臨南城活不過明天!”
金隊長恨不得鳴槍,頭發已經氣得炸了起來。
“都閉嘴!”金隊長一聲大喝,接著轉頭看著土豪。
“這裏是警察局,由不得你撒野!你們一個一個進去認屍體,介於你們的情況,今天不準把屍體帶走!簽個字趕緊滾!”
土豪再狠,還是對警察敬畏三分。
“我先去!”土豪擠了擠。
金隊長插著手,側了側身,讓出一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