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哥又點了一根煙,對旁邊的小警員說,你們出去。
葉暮然跟著嘴哥往裏走去,那股子陰森撲麵而來,他就算沒有法力,也能感覺到不對勁。
一根筋打了個激靈,拉住葉暮然,湊到他耳邊輕聲說,“哥們兒,是不是昨兒個晚上我草太狠了。”
葉暮然說就你個鳥,人家特麼的是專業的,能死在你這個新手身上?你做夢吧。
三人進到內屋,嘴哥想開燈,按了幾下,卻發現這裏的燈壞了。
一根筋嘟囔著說,咱們那隔壁的鬼也是,一言不合就斷電,現在的鬼怎麼都流行搞這一套。
葉暮然說,鬼見不得光,當然要搞定燈再說。
嘴哥嘖了嘖,說這他麼剛才還是好的呢。
接著他對兩人說,“你們什麼也別碰,這是罪案現場,不能破壞證據,我出去找幾根蠟燭來。”
說完就鑽了出去。葉暮然就問一根筋,你他麼是怎麼知道這女的掛了?你又背著我來過一次?
“什麼叫背著你啊,我就問她要了電話,想有事沒事約著出來吃吃茶,談談人生。”一根筋皺著眉頭,“沒想到接電話的是嘴哥,他那公鴨嗓老子一聽就聽出來了。”
葉暮然心說這胖子真是腦子灌水,還想和發廊妹談情說愛?他搖搖頭,連聲歎氣。
這時,嘴哥拿了幾根蠟燭,說這旁邊的小超市真他麼黑,一根蠟燭3塊錢,連條子都敢黑,下次老子查它個底朝天。
本來葉暮然還不覺得嘴哥的聲音難聽,剛聽一根筋那麼一描述,頓時覺得,他的聲音確實就跟公鴨似的。
嘴哥一點燃蠟燭,房間裏迅速亮了,葉暮然一眼就看見了,這趟在床上的小童,身上一絲不掛,屍體變成了幾乎透明的白色,那種白,是一種幾近變態的白,毫無血色。
她的眼睛還睜著,就連眼珠子,都是白得嚇人,好像塗了一層白膩子。
葉暮然咽了一口唾沫,這種白,和他頭上的傷疤顏色,一模一樣。他趕緊用腦後的頭發將自己的傷疤蓋住。
最讓他覺得心頭一震的是,這小童的後腦袋皮兒,整整地被撕下來了。
嘴哥說,“老子就覺得不對勁,我也學過一點法醫的知識,知道這人的皮特別薄,難得撕,可是這家夥真他麼牛逼,撕下來的時候,底層一點兒都沒壞。”
“那血呢?”葉暮然盯著床上,枕頭上,被子上,回頭問一根筋,“這和你昨兒個睡的,是不是一樣的?”
一根筋點點頭,“沒錯,那枕頭上,煙燙的窟窿都是一樣樣兒的。”
“那怎麼能一點血都沒有?”葉暮然問。
如果說他是在房間裏殺人割皮,再把血洗掉,那時間根本不夠。
嘴哥想了想,就道:“你們再等等,我去拿點東西。”
說完小跑了出去,很快手裏拿著一個小噴壺,還有一個手電筒。
一根筋道:“你這地方,玩意兒還挺齊全。”
嘴哥沒回答,跪在地上,拿著噴壺不停地噴了一圈,葉暮然看不明白了,心說這是幹什麼呢?難不成是什麼門派的新陣法?就問一根筋,“這是幹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