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寶?”孟亦景甚至懷疑自家妹子被嚇傻了。
殷渠也愣了,看著麵前的小女娃,一時間也沒有動作,本來的威壓也消失了,隻是看著三寶愣神。
“真是不好意思,她沒惡意。”孟亦喬見狀趕緊把孟天驕的手掰了下來,然後把她還到了趙夫人懷裏。
恰好孟城主也回來了,恰好看見這一幕,也是一愣。
“看來貴千金和我們少主很有緣分?”白練笑的像隻老狐狸。
“嗬嗬,小女隻是好動罷了,哪敢攀附貴人?”孟城主尷尬地笑了笑,卻是迂回地駁回了他的說法。
白練也不反駁,隻是又回到了殷渠身邊,隨即兩人便走了。
孟城主不得不對著賓客們解釋了幾句,也就是親戚串門什麼的,這才讓宴會恢複了熱鬧。
“剛才那是?”趙夫人心有餘悸地看向孟城主。
“夫人可記得七年前朝廷剿滅的邪教淬火宮。”孟城主將聲音壓得不能再低,還附在趙夫人耳邊說。
“那是!”這整個大慶朝都知道的有名的魔宮邪教,莫非剛才那個男孩被稱作少主,那是……
“是淬火宮的副使和聽說是留下來的唯一血脈,要在咱們府上借住。”孟城主的聲音中也帶著無奈。
“那怎麼行!”趙夫人也壓低了聲音,驚到。
“威逼利誘,不敢不借,不過那個叫白練的卻說隻借住一段時日,決不為咱們多添麻煩。”
“可是……”
“無奈之策啊。”
兩人都沒注意,趙夫人懷裏的三寶眼神都變了。
白練,這個名字,卻也是異常熟悉呢,不知為何,她對這兩人感興趣的很呢。
在自家美貌娘親懷裏的三寶微微笑了。
……
孟府廂房
“少主,你可沒到惹女兒情債的年紀啊。”白練手裏一本劍譜,卻壓根沒有看的意思,對著正擦匕首的殷渠打趣道。
匕首瞬間扔了過來,擦著白練的臉,堪堪削掉了幾根頭發。
“別生氣別生氣,畢竟你身上肩負的使命不同嘛。”白練心疼地看看自己掉的頭發,歎了口氣說道。
“我知道。”殷少主惜字如金。
若不是見到城主家倆兒子愛跑愛動的,白練都快忘記真正的小孩子應該什麼樣子了。
“不過我記得少主可是經常嚇哭小孩子的,難道小男孩和小女孩不一樣?”白練不怕死地把匕首給殷渠後繼續調侃。
“不知道。”殷渠也很無語,他也不知道那個小女孩怎麼突然之間就笑了,他明明在施壓,她卻沒哭反笑,讓他也有些摸不到頭緒。
“少主能不能你說話超過三個字?”這一路上白練隻覺得自己帶了個木頭,簡直無趣之極。
“住多久?”
“……幾個月吧?”
……
本來是說好了誰也不幹誰的事,但是第二天殷渠卻再遇見了孟天驕。
三寶已經有了屬於自己的兩個大丫鬟,紅李和紅杉,所以孟府她已經可以半自由地轉悠了,所以便往廂房這邊轉悠來了。
殷渠本來在練劍,感覺到有人來時就停了動作,看見紅李抱著的三寶的時候,索性皺了眉頭趕人。
“出去。”這算是他的院子。
紅李本來正驚訝怎麼這裏有個這麼好看的男孩,卻被男孩的威壓的目光看的渾身一顫。
這男孩的眼神真嚇人。
本來紅李聽見殷渠的話就要把三寶往外抱,誰知三寶卻一個勁掙紮了起來。
好不容易來了,哪有說走就走的道理。
一時間紅李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小姐,咱們快走吧,這裏不能久留啊。”紅李感受著殷渠的可怕的視線,不由得對懷裏三寶說道。
“啊啊嗚啊……”我才不走呢。三寶搖著頭作勢說道。
殷渠莫名聽懂了三寶話裏的意思。
“把她給我,你出去。”這時候殷渠卻扔下了劍幾步走了過來。
“不不不行,這不行。”紅李再傻也知道這種把自家小姐交給別人的事是絕對不行的。
“啊嗚!”抱抱!三寶張開了柔軟的小手,雙臂朝殷渠打開。
殷渠順手接了過來,而後冷睨著紅李。
紅李見已經這樣了,自家小姐也的確不怕這小男孩,這才後退了幾步,卻也不敢走出去。
“你知道我是誰嗎?”殷渠抱著三寶,意外地感受到了從未感受過的溫暖和柔軟在自己懷裏,不由得說話的聲音也多了一絲溫柔。
“啊啊啊嗚啊啊。”淬火宮的少主。
“我果然可以聽懂你說什麼,莫不成你是妖怪?”殷渠微微眯了眯眼,自己的身份不是秘密,但是這小女嬰再怎麼看也就是一個月的樣子,怎麼會知道或者說,怎麼會說這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