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事情仲少和殳鋒確實有很大的責任,聽到伊一嘲諷自己的話,仲少也不好意思反駁,隻好撓撓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四個人沿著甬道又走了一會兒,甬道逐漸變得破敗不堪,沒有多久他們就進入了一個新的石室。
走進石室,仲少打開手電看到魚陽已經站在了一道石壁麵前,他心裏又是一陣生氣,這家夥又在裝高冷耍酷炫了。
殳鋒反倒是活躍起來,看著房間裏的瓷器和瓦罐,摸過來摸過去,“這些古董一定很值錢,”殳鋒咂咂嘴,“就是太大了,也帶不走啊。”
仲少滿頭黑線,丫的你家隨便一輛超跑也不知道買這裏多少古董,竟然還在想錢,還有沒有人性了?仲少想著看了看石室頂部上的壁畫,這壁畫自己搞走應該能大發一筆吧?
沒有人嫌棄自己的錢多,無論你是窮人還是富人,這話果然是有道理的。
伊一打著手電看著魚陽從身上摸出一支火折子,輕輕一劃,開始烤炙著牆壁。牆壁的外麵不知道刷了一層什麼東西,被火一烤,整個牆壁的表皮竟然開始翹起脫落起來。
仲少見勢雖不情願,但他分得清事情的大小輕重,便和伊一、殳鋒一起上去幫忙。
忙忙碌碌地剝了將近半個小時,四個人才剝掉了牆壁的三分之一。仲少打著手電開始仔細端詳起眼前的這幅古壁畫。由於他們隻剝開了一部分,所以隻能從壁畫的中間看起。
壁畫並不是單一的顏色,相反,這裏用了很多種顏色,但以藍色和紅色為主。特別是紅色,十分的鮮豔。仲少很肯定自己之前絕對沒有見過這種顏色,因為這種紅色給人的感覺是十分特殊的,有種怪怪的說不上來的感覺。
整個壁畫由一小塊一小塊的圖畫構成,並不是說整張壁畫是一幅圖。仲少看著暫時剝出來的第一幅圖畫,上麵描繪著無數人在進行一場戰爭,古畫生動質樸,仲少看了立即會意,不過就是畫上的士兵仲少看完也是覺得醉了,畫的一點都不像人嘛,一個個三角臉跟個狐狸似的,還沒自己畫的好呢。
“古代的人畫畫可不怎麼樣啊,你看看你看看,一群士兵給人畫成了一堆肉團,要不是因為有些戴著麵具,我可真的認不出來這是人。”殳鋒撇了撇嘴說道。
“你說對了。”一路上一聲不吭的魚陽第一次開口說道。
“嗯?小魚哥哥你說什麼?”殳鋒非常喜歡自己給他起的這個綽號。
“它們都不是人。”魚陽盯著牆壁輕聲說道,他的聲音十分青澀冷冽,像是大山裏的清泉一樣清澈無痕。
“那這個你怎麼說?”仲少指著第二幅圖不服氣的說道,第二幅圖上麵是一個人跪拜在另一個人麵前。
“是個人都知道這是個人。”魚陽這次頭都沒回,說的話更是讓仲少簡直氣炸。
仲少不再理他,開始分析壁畫上的內容:“我們現在是在美國加利福尼亞州的邊緣,但是一路走過來所有的痕跡都在指向一個地方——這裏不應該出現這些東西,你們能明白我的話嗎?”
“那裏的佛像,青銅四足方鼎,棺槨,壁畫,還有這裏的瓷器和瓦罐,”仲少說道,“無論是哪一樣拿出來都可以證明這是中國的東西,但為什麼我們老祖宗的東西會出現在這裏?何況這裏的建築工程量是我們根本無法想象的,最重要的是,我們的祖先,為什麼要在這裏建造這樣的一個——‘死亡峽穀’?”
“答案就在這裏。”仲少指著壁畫說道,“你們看,我們把前邊的畫先擱置一下,從這一幅畫看起。”
仲少指著已有的第二幅壁畫接著說道:“這幅畫上有個人跪在另一個人麵前,我們很容易明白這個站立的人應該比跪著的人權勢地位要高,最有可能是這個站立的人是曆史上的某一位皇帝。你們看,這幅圖畫是一個人站在船頭,接著是一支船隊航行在海上,然後便是這一幅,無數的人在一座山上幹活,很明顯它就是我們所在的峽穀,而最後一幅圖畫則是一場屠殺,所有的人包括我們祖先自己人在內都沒有一個人可以幸免。”
“所以,答案就是——”殳鋒皺著眉頭說道。
“一個人接受了皇帝的密令,”伊一眼神放空似乎在冥想著什麼,她冷靜地分析道:“這個人帶著一支龐大的船隊不辭辛苦遠赴萬裏來到了這裏。”
“在這裏建造了這峽穀的一切東西,”殳鋒見仲少對他點點頭就繼續說道:“他們來這裏肯定是為了達到某種目的或者隱藏某個秘密,為了達到目的,或者更可能是隱藏秘密,他們就選擇了在建造完這個峽穀後就殺掉了這裏所有的土著和自己的士兵——”
“對。”仲少笑著說道,“還有,你們別忘了我們來這裏是幹什麼的。”
“東西!”伊一瞬間把腦海裏的所有線索連成了一條線,“雲泥讓我們取的東西應該就是當年來這裏的人所要隱藏的秘密!”
“這樣一切都可以說的通了。”仲少開口說道,“清皇陵的地宮裏藏有這裏的地圖,所以那個皇帝應該至少是清代以前的皇帝。”